我带着这个疑问去到学校,在学生大课间玩耍的时候,找到了最爱好八卦的廖老师,问了关于那水库的大生物的问题。江毅东也过来了,他是开着江黎辰的车子直接开到校园里来的。
我和江毅东凑过去的时候,还听着廖老师跟老校长说,星期天就招标,这钱,乡政府会抽一部分,还不知道要抽几成呢。就怕分下来的钱还会少点。
江毅东比我还急,问着:“那水库里是不是有过什么很大的,东西?”
“江少,听说你也投钱了?发财发财!以后发财了,记得请我们吃饭。”
“行,不发财也能请,那水库水里是不是有什么?”
廖老看看他,再看看我,沉下脸来说道:“银老师一来,财神庙就倒了。被你们江家这么护着,村里人也没说什么。你们江家要来包水库,这要是再去动水里的水蛇就不合适了吧。那么大的蛇,在水里是要成龙的。是我们村里的宝贝呢。水库给你包了,你把我们村的龙给宰了炖汤的话,到时候,你家爷爷都护不住你。银老师,你也被参合这事。上次财神庙跟你有关系,这次要是再跟你有关系的话,就算有政府的调令,村里人也能到乡里去告你。到时候,就难看了。”
“告我什么?那下面有龙?”
廖老看看我们两,就在学校的龙眼树下,跟我们说了那水库的事情。水库里有条大蛇,很大很大的蛇。老人家都说,那条蛇再修炼几十年就要成龙的。没人会去动它。时不时还能在水面上看到它。
文革结束没几年的时候,廖老师也还就是个几岁的孩子。那时候,村里也来了一个外面来的老师,是个年轻的男人,白白净净的。还喜欢作诗,吹口琴,唱苏联的歌。而且那老师还会俄语。
廖老师说到这里,我就插了句话:“怎么会俄语?会俄语的大学生还回到这种地方来当老师?”我一个学汉语言文学的,没办法报了特岗教师,成了个包班全能的万金油。什么都要上。但是俄语专业的话,怎么着也不至于混得那么惨吧。
廖老师咂咂嘴,说:“那年代,我们不学英语,外语课学的,就是俄语。这么多年了,我还会几句呢。”
好吧,这段历史,我真不了解,从来没听说过,外语课竟然是开俄语的。
廖老师继续跟我们说,那老师来了之后,白天给他们上课,晚上月光好的时候,就会去水库边去吹口琴,对着水库大声唱着俄国歌曲,还是美声唱法。后来他看到了水面的大蛇,就把这件事上报了上去。他说是大蛇要吃人的,让乡里组织了人来打蛇。村里的人都说那是龙,不让打,还跟乡里的人对持了起来。也是那件事之后,乡里就对这个山村印象很不好,有什么好事好项目,也不会想到这村子。后来还是有人趁着天黑去到了水库边,用活鸡,大鱼什么的,来钓蛇。
大蛇是出现了,不过他们没抓到,还死了两个人,沉到水底,连尸体都没找到。乡里又组织人进村来,在水库里放船捞人,闹得村里鸡飞狗跳的。
村里人就派代表去乡里去闹事,揪着那老师说是挑事的罪魁祸首。乡里看死了人,连尸体都没找回来,也拿那报信的老师出气一般。被抓着打了,都没上来说句劝人的话。最后被打得断腿了,只能回了自己家。乡里也没再给他发工资。
廖老还说道:“银老师啊,你年纪不大,有些事,你不了解。听老人家劝一句,别去当这搅屎棍。”
廖老走进了办公室里,江毅东一声冷笑:“我还当是什么鬼呢,就一条大水蛇!有装备的话,让我见着了,就能把它拖上岸来,直接下锅了!”
我瞪了过去:“你知道有多大吗?少说不实际的话了。”
“你回去帮我跟江黎辰说说看,我看他昨晚说那话的意思就是这件事还有办法。请他帮帮忙,要不我真丢脸丢到家了。”
我朝着他嫌弃的挥挥手,他才离开了学校,开着车子回市区里。
我对一条能称霸这么大的水库的大水蛇真没什么概念?十米?二十米?还是水桶粗的腰?不过这个水蛇很符合那些破坏水箱的痕迹。想想,一下雨涨水,大水蛇在水下一尾巴就打烂了水箱。多简单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变天了,天一下阴了下来,就算没下雨,也是满天的云。看着那天上的云,我心里有种兴奋。那就说明,江黎辰会来学校的打球!看美男的时间又到了。
放学了,我没有急着回去,就在教室里批改着小朋友们的作业。一个个铅笔字,在这种光线下,有些看不清楚。十几分钟之后,学校的人都走光了,“咚,咚”的篮球声也传来了。
我心中的小鹿一跳一跳的,赶紧放下笔,跑出教室就看到了篮球场上的江黎辰。这次,他是穿着篮球服来到。就上个星期我给他买的,真合适,真帅。而且他在跳跃的时候,跳得特别高。要不是那篮球架太老旧的,老旧得好像大风吹吹就会倒下来一样,要不,他就能来个灌篮了。
我想着,我是不是可以给学校拉拉赞助,让谁谁谁捐个新的篮球架。
第六十一章 杀红眼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