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出多了保不准对方要得上胃病。这世界医疗技术落后得很，他就算有本事也发挥不出来。
“我去给你弄点粥。”
所幸宋辉弄的粥李声还是赏脸吃了的。
宋辉想说李泽的事情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身体，但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对方放下勺子的动作吸引过去了目光。他的直觉告诉他李声有重要的话要对他说，这种直觉应该不会出错。
“你还会离开么？”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宋辉第一次看到清醒的李声流露出跟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神色，带着八分的不确定和二分的试探。
宋辉自己也不能确定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要尽可能地说些让对方放心的话。
“不会了吧，只不过我没有什么法力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李声对这个回复还算满意，眉间有了些许松动，缓缓道：“没关系，你只要留在这里就好。”
宋辉以为李声这夜应该是能睡上个好觉的，可对方居然做了噩梦。他听到声响睁开眼的时候对方正扶着床沿穿着粗气，他把手伸过去一探才发现对方额头上全是冷汗，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恐怖的梦才会被吓成这样。
“怎么了，做噩梦？”
李声拍开他的手重新躺下盖上了被子，他们本来就不是盖一张被，对方把自己全部缩在被子里宋辉也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
“我小时候也做噩梦，一般都是我姐陪着我说会话就过去了。”
李声这才给了反应，声音略显沙哑地道：“你有姐姐？”
宋辉听对方好像对自己的姐姐有兴趣，又想到她应该是已经结婚了，不禁感慨道：“嗯，她很温柔。”
她其实也并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大大咧咧惯了，可对家人却是不一样的。
宋辉知道自己一定是露出了笑容，他出生在平凡又幸福的家庭，当然会在想起来的时候感到幸福。可他也马上发现了不对劲，他转过头看向李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面对着他躺着了。
他听李声问：“你想回到你的地方，对么？”
李声根本不知道他原来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他甚至不知道他和他一样是普通的人类。宋辉知道这种不对等的了解对李声而言是有些不公平的，可真的要解释明白这些事又太复杂。他看到李声突然掀开了被子，然后钻到了他的被子里。
李声抱着宋辉的腰，把自己的头埋进宋辉的肩膀，虽然他比宋辉高了些但这种姿势并没有让宋辉反感。
“宋辉，朕不想你再变成一颗草，朕接受不了。朕要你一直陪在身边。”
这话让宋辉的心里非常难受，他伸出手拍了拍李声的后背，可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圈还是没能想出什么适合安慰的话，最后只得道：“你果然还是小孩啊，等以后你有了爱人又有了子女就不会想着让我一直陪着了。”
李声什么都没有说，但宋辉想这话对方应该是听进去了的。
“好了你明天还要早朝吧，闭上眼睛快睡。”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早上都是宋辉伺候李声穿朝服，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搞不明白这么多件挂饰和衣服该怎么弄，可摆弄摆弄几次也明白了。说真的这正阳宫大部分太监该做的活他现在都差不多接手了，李声脾气不好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被拖出去杖毙的太监也是一批又一批，他来了之后才画上了休止符。当然这些都是温心跟他说的，他自己也打听不到这些事。
李声走后宋辉去厨房做了点吃的填肚子，让太监等李声回来之后热好了送上去就去找温心了。今天之后他大概就能把后宫里所有的地方都逛完了，虽然他也试图找过当年李声住的地方，可在兜兜转转都没看到之后便也明白了那地方估计是被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