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迟笑着露出两个小虎牙,“你还真别说,哥一迟到,我们老班就念叨莫迟莫要迟到了。”
我低头使劲地给我妈发图片,迫切希望组织能够深刻理解群众的困难。
我已经看到享受空调盖着被子的美好日子在向我招手了。
这时候,眼角忽然瞥到一抹不是很和谐的粉红色,低头定睛一看,林清脚上的白色帆布鞋露出的,显然是小粉红色的袜子。
男生穿小粉红色的袜子?!
我感到了一丝突兀,但又觉得有可能是偶然,可是就在我扭头的那一瞬间,我又一不小心瞄到了他的内裤——居然也是淡淡的——粉红色。
在这里,我需要用我的灵魂强调一遍,我不是偷窥狂!只是刚好他上床爬楼梯时,被风一吹刮起他的T恤,现出了粉红色的一角!
我的眼睛已经不由我控制地望向了林清,他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被仔细包裹的物品放在桌子上,再慢条斯理的一圈圈用剪刀剪掉包裹的报纸,原来是一笔筒,淡黄色陶瓷的笔筒上面的浮雕是一株艳丽的红梅。
我再仔细打量他,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一个朦胧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慢慢现出了原形——没错,我是个纯洁但又腐到灵魂深处的腐男,所有一切腐基在我敏锐的雷达之下,无所遁形。
在我几乎可以断定心中所想的时候,我又感觉到了另一炙热的视线,虎视眈眈地看着我的可爱小清新宿友。
是的,他就是那个睡在林清另一隔壁铺的哥们,直勾勾□□裸虎视眈眈看着林清,而我,站在底下,看的一清二楚。
许是他脑袋醒过来了,发现了我打量的目光。
在我与他的目光在空气中发生了微妙的碰撞后,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我很善良的放过了他,转移目光,看了他床栏上的名字,顾青,然后又满意地上下刷了他躯体两下。
不错,一米八几的个子,大长腿,因为天气太热,卷起的T恤,露出了清晰马甲线。
我无比激动地再次看了看旁边忙碌的林清。
然后,他们两个自然而然地在我纯洁无瑕的脑海里抱成了一团,让我觉得此刻大广州的太阳也没那么刺眼,阳台刮来的风似乎也很凉爽。
话说组织收到信息后,表示深切理解,并且要求我速度搬离宿舍。
但此时兴奋到无以复加的我在心中早已立下了伟大的誓言,誓要牺牲小我,为腐基事业做贡献,所以,我言正义辞地拒绝我妈这种腐败的行为,批评了这种不可取的小资思想。
好吧,其实我没有那么伟大,机智的我另辟蹊径,我跟家太后说的是,妈,我不搬啦,你给我们宿舍按个空调吧?
跟我妈唠嗑完之后,我又一本正经地跟莫迟说:“我妈让我们别搬了,到时候直接按个空调就好了。”
莫迟一拍脑袋,“对啊,这样还能住在学校里边,上下课要近贼多了!姜还是老的辣!”
我给了莫迟一拳头,非常不满,“我妈才不老!”
莫迟连连道歉。
“按空调,那费用得多少?贵吗?”陈家浦皱眉,犹豫道:“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我没意见,到时我们六个人一块平摊吧,不过,我们现在宿舍六个人,还差一个。”陈家浦努了努嘴,望向我邻床的方向。
我看了我的邻床,行李已经收拾完毕,柜上的书整洁排列,只有基本洗漱用品,精简得没有多余的物品,跟我的大包小包形成鲜明的对比。
墙上贴着一张新的手写功课表,那一手好字让人眼前一亮。
我看了眼这家伙的名字,罗谦,真奇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