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一北唏嘘着,手中烟灰抖落至阳台栏杆边缘,轻笑,“咱也不敢问,咱也撬不开。”
许久,与风融为一体的声音响起。
“你喜欢她?”
“她是我最好的兄弟。”关一北哑着嗓音补充,“你和思域也是。”
…………
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在车里熟睡的原因,还是吃了不少宵夜,舒白在床上辗转反侧两个小时都没有半分困意。
而神奇的是她也不想玩手机。
大脑仿佛充满思想又空白一片,闭上眼是无尽的黑暗,睁开眼也看不到什么真真切切的东西,仿佛活在梦中一样。
她想出去溜溜弯。
舒白穿上运动短袖短裤准备出去的时候,林晓晓房间的门开了。
两人隔着两米距离对视一会儿,林晓晓揉着眼睛问道:“你干嘛去?”
“夜跑。”
“约/炮?”
“……跑步。”
“这个时候出去跑步,你在开玩笑吗?”
舒白耸肩,她睡不着,这不是她的过错。
林晓晓见舒白素颜着一张小脸,没有出去蹦迪作妖的意思,还算放心。
虽然现在夜场治安和谐,但他们还是不会放任一个女孩子单独出去蹦迪。
林晓晓担心舒白会趁她回去睡觉的时候重新坐回梳妆台化妆,然后再换上衣服去蹦迪,所以为了防止万一,林晓晓把舒白的口红都收起来了。
蹦迪不涂口红。
相当于吃饭不用勺筷。
舒白歪着脑袋静静看着林晓晓搁这里作妖,说实话她要是想去蹦迪的话,都不需要化妆,光是素颜就能秒杀一大片女孩子好吗,只不过是气场足不足的问题。
凌晨三点夜跑。
怕是只有舒白能做得出来。
她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只要过了凌晨两点,她很难再继续入睡。
小区内空无一人,路灯和星月都是孤独者,还有她。
绕着小区走了一圈,舒白才开始慢跑。
就算是凌晨,此时的温度也不低,没多久她的额头上就覆上一层层的细汗,扎起的波浪长马尾随着步伐而飘动。
记忆是在她开始感觉到喘的时候开始哗啦啦放入大脑的,曾经的感觉又逐渐回来似的。
时隔多年也忘不掉那种痛苦。
仿佛在冰火两重天的中间。
左右都是痛苦。
活着就是痛苦。
不减肥=被嗤笑=继续痛苦。
减肥=痛苦。
而这一切的起因。
不是她之前不去细想,就可以当做没发生一样。
学生时代,坐在窗口的舒白曾替常宁收到过几百份的情书,男生们无一不是羞涩道,请把它转交给校花。
而舒白从小到大,没有收到过写给自己的情书。
一份都没有。
也没人喜欢她,男生女生都不喜欢。
就像校友会所说的那样,嫌弃她体型大,占据社会资源。
人讨厌对自己不利的人和物。
舒白的愿望很简单,只是想收获出朋友以外的人送的的肯定和安慰。
后来,她等到了。
她收到一份巧克力和情书。
情书上写,希望她放学后在操场上等他。
因为没有署名,常宁认为那盒进口巧克力是追求者送给自己的。
但舒白坚持认为是送给她的。
巧克力是日本小众品牌,也是她最爱吃的,她笃定那人肯定是打听到她的爱好才买来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