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逗他,“我什么时候说想你了,你可别胡说八道。”
沈家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无奈的笑意,“好好好,你没说,不知道哪个小混蛋说的,行了吗?”
“你才混蛋!”我大声道,“我要吃早饭,挂了。”
“嗯,多吃点。”沈家霖说完,没动,等着我先挂。
我犹豫了一下,很快地说了一句,“是真的。”然后飞速地挂了电话,带着笑意吃完了整份早餐。
接下来几天,正如我自己说的,我很想沈家霖,但是沈家霖却没有如他说的很快回来。
一开始两天,他每晚给我打一个电话,白天的时候时不时给我发条短信询问我的情况。
第三天晚上他打电话告诉我,总公司那边有些事情比较棘手,可能还得过几天才能回来,我让他别着急,我这边一切都好,他可以慢慢处理。
接下去几天,除了每晚一通电话,他不再给我发短信。他不发,我也不好意思发过去,另一方面也顾忌着他工作太忙会打扰到他。
就这样过了一周,第八天的晚上,我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我想他也许是忙忘了,第九天晚上仍然没有,我看着手机心里有些发慌。
第十天晚上,手机仍然安静一片,我终于坐不住了,犹豫着拨出了他的号码。
机械的女声提醒着我对方手机已经关机,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第023章家霖回来了
我不相信沈家霖出事了。
为了验证我的直觉,我开始在网上搜寻近期B市的所有新闻,包括空难、车祸、火灾、人为伤害甚至自然灾害,结果一无所获。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稍稍放心了些,至少不是意外。
只是,等我静下心来的时候,另一个念头在我心里冒了头。我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我总觉得我想了就是对沈家霖的侮辱,也是对我自己的侮辱。
又过了两天后的一个傍晚,孙医生给我打电话,叮嘱我第二天去产检,并问我沈家霖怎么不接电话。
“他答应我要好好照顾你的,怎么现在连个电话都打不通,他去哪了?”孙医生的口气不太好,显然对沈家霖有意见了。
我故作轻松道:“他公司事情多,哪能天天守在我这。”
“那他平时多长时间去你那一次?”孙医生又问,“买菜做饭呢?你自己做?”
“不是的,他给我请了家政,一天三餐都有家政做,家务活也不用我干。”
“那还差不多,”孙医生说,“明天他是不是也没空啊?我来接你?”
我很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你了孙医生。”
晚上,家政过来给我做晚餐,做完后正要走的时候,我叫住她,问道:“阿姨,让你过来给我做饭的那个人,他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
家政阿姨茫然道:“没有啊,他就联系过我一次,给了我一个地址和你喜欢吃的菜单,还给我打了一笔钱,后来就没有再联系过我,怎么了乔先生?”
我知道自己有些病急乱投医了,摇了摇头道:“没事,你回去吧。”
阿姨走了,我看着桌上熟悉的菜式,心里很不是滋味,拿起手机又一次拨打沈家霖的号码,还是关机。
饭后,我走近客房,打开了沈家霖留在我这儿没带走的一个行李包,包里没什么东西,只有沈家霖的两身贴身衣物,我又拉开旁边的内袋,发现里面有几张名片,我一张张看过去,找到一张地址在B市的。
我拿着名片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看了很久,才拿起手机按照上面的号码把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等待对方接起的时间变得尤为漫长。我不知道这通电话该不该打,毕竟我不知道名片的主人和沈家霖是什么关系,能留着对方名片的,想来并不是多亲密的关系,但我又必须要打,不做点什么,我寝食难安。
电话接通了,是一个年轻的男声,他问:“你好,哪位?”
我咽了口唾沫,道:“你好,周先生。”
“嗯,我是周毅,”周毅的声音还算温和,“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周先生,这么晚打扰你,”我小心翼翼道,“请问,你认不认识沈家霖?”
那边安静了几秒,然后有些戒备地问我:“你是谁?跟沈家霖是什么关系?”
“我……”我顿了顿,道,“我是他以前的战友,住在C市,前段时间他来C市出差借住在我这儿,走的时候忘了拿行李,现在我想找他,却联系不上他了,就去翻了他的行李包,找到了你的号码,我想问问周先生,有没有他的消息?”
那边又沉默了数秒,周毅才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隐瞒,“乔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