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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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问:玉红,过年的东西我都买好了,你想吃啥?我给你做。

周玉红看看铁牛,笑了:我啥也不想吃。

铁牛说:你现在怀着娃,多吃点,对娃好。

周玉红没有说话,转过身,解开自己几个扣子,又把自己的衣服撕了一个大口子,把自己的头发解开。披头散发的,像个女鬼。

铁牛向后退着,吃惊的问:玉红,你这是干啥?

周玉红一个巴掌打在了铁牛的脸上:你个老不要脸的,我大着肚子,你还想糟蹋我,你还是人吗?

铁牛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周玉红跑出厨房,跑出院子,在门口大声喊着:大家都来看呀,大家都来评评理啊。

很快,从各个院子里不断地有人出来,包围了周玉红。

一个婶子问:玉红,大过年的咋了?

周玉红抹着眼泪:我今天刚跟春岩回家,我想去去厨房给铁牛叔、云浩做点吃的,没想到铁牛叔就跟进来,撕扯我的衣服,我大声叫着。要不是春岩来了,他还…

又有一个婶子说:不会吧,玉红,你铁牛叔看着不像那样子的人。

立马有人附和:就是,铁牛在咱们村十几年了,没见过他干啥丢人的事。

周玉红干嚎着:我一个新媳妇,能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你们看看我的衣服,就是叫他撕扯烂的。我妈不在了,他想女人想疯了,他不是人,是牲口……春岩,你说句话,你死人啊?你不管我我现在就去死,叫肚子里面的娃跟着我一起死。

所有人都看着我,他们想从我的嘴巴里得到答案。

我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都有。

刚才的一切我是看见的,但是我不能说。我并不爱周玉红,甚至她的死活跟我都没关系,但是她拿着我们的孩子当筹码,我不等不有所顾忌。

有人问:春岩,玉红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看看周玉红,周玉红正在掐自己的肚子,我仰天长叹,点点头。

人群里顿时炸了锅,人们开始骂起来。

有人说:这个铁牛真的不是人,咋能打自己儿媳妇的主意?

有人说:就是想女人想疯了也不能拔灰吧?

也有人说:玉红可怜的,要是真的叫铁牛糟蹋了,这个娃就保不住了。

……

云浩从人群里挤进来:周玉红,我爸啥时候动你了?你说?

周玉红抹着眼泪:云浩,铁牛叔刚才……你问你哥。

云浩说:我谁也不问,我爸就不是那样子的人。我爸要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子,在我们走了之后,他早都另外娶了。村里好多人给他说老婆,他都不愿意。我爸怕我跟我哥受后妈的气。

铁牛从院子里走出来:云浩,别说了。

云浩说:爸,别人给你扣屎盆子我咋能看着不说。

铁牛说:云浩,你能说清。

云浩气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周玉红哭喊着:我在这个家里没办法活了,我跟你离婚,张春岩,我做你的老婆,我不想当他铁牛的小老婆。我走,我现在就回娘家。

云浩喊着:你走,你现在就走。你不跟我哥离婚,你就不是周玉红。

铁牛扑过来,一个耳光打在了云浩的脸上:闭嘴,云浩,你咋能叫你哥跟你嫂子离婚。

云浩哭了:爸……

铁牛说:玉红,你的心思我明白,我走,我跟云浩走。

周玉红抹着眼泪,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127、西北风呼呼的刮着,雪花西北风中进行着最后的舞蹈,一声叹息,跌落在地上,层层堆积,把大地铺盖的一片惨白。

我跟周玉红站在西窑里面,看着铁牛收拾东西。

当铁牛拿起一个破旧的铝壶的时候,周玉红扑过去,一把夺下来:这个不能拿,我给你说了,你带走你的衣服就行。

铁牛叔的脸上写满悲愤,他看看周玉红:玉红,现在是腊月二十六了,能不能叫我在家里过个年?

周玉红说:你想过年?好,你在家里过年,我跟春岩离婚。

铁牛说:那我走可以,能不能叫云浩留下来过个年,娃现在跟我出去,也没地方去。

云浩狠狠地盯着周玉红:爸,我不在家里过,你去哪,我跟着你去哪。我们就是冻死,也冻死在一起。

周玉红笑了:说的好,赶紧收拾东西滚。

我说:玉红,你这样子不怕村里人说闲话?

周玉红瞪着我:说啥闲话?他们说闲话也是说他铁牛老不正经的拔灰。

铁牛把自己的衣服包着,拿了一个包袱,踉跄着跟云浩出了门。外面,风雪更大了。铁牛跟云浩在风雪中哆嗦着,像两颗枯草。西北风吹起了铁牛头上的白发,那白发很刺眼。

走到院门口,铁牛站住了,他望着院子里的一切,泪水奔涌而出。

我知道铁牛心里的难受,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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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对这个院子的感情。十几年了,这个院子里有他太多的不舍。

我说:铁牛叔,我……

铁牛抹抹眼泪:春岩,没事,好好跟玉红过日子。

我点点头。

铁牛哆嗦着,从棉袄里面拿出一个麒麟送子的长命锁:春岩,这是我给我孙子准备的长命锁,本来想等娃满月那天给娃,现在给你,你到时候给娃戴上。

我再也忍不住,抱住铁牛,大声哭起来。

铁牛推开我:春岩,回去吧,外面冷。

我问:铁牛叔,你现在跟云浩去哪里?

铁牛说:我打算跟云浩去南庙。

我说:我送送你。

铁牛没说话,我们三个一路走着,出了村子。

在村口,碰见了朝阳。

朝阳问:铁牛叔,你这是……

云浩说:我们叫周玉红干出来了,去南庙。

朝阳瞪着我,我不敢看朝阳,扭过头。

朝阳说:铁牛叔,我妈跟我,我媳妇要去西安,跟我爸在西安过年。过了十五才回来,你不行先住在我们家里。

铁牛说:这…

朝阳拿过铁牛的包袱:铁牛叔,这么大的风雪,你啥也别说了。过了十五,我把我大伯以前的那个院子给你收拾一下,你跟云浩先住着。我大伯在外地,估计不回来了,他家的院子一直荒着,钥匙在我们家。

铁牛直直的跪下去:朝阳……

朝阳拉起铁牛:铁牛叔,你这是干啥?快起来。

云浩说:爸,你别难受,等我长大了,我给你在咱们村盖最好的房子。

朝阳扶着铁牛走了,云浩跟在后面。我本来想追上去,安顿一下,但是我看见了朝阳眼睛里的冷漠和嘲讽,我只能站在那里,任凭北风捶打。

我的身上很冷,我的心更冷。

128、很快,2004年春节过去了,我又回到了陈家沟。

我回到陈家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丁伟。

我去的时候,丁伟正在小饭店的门口,袖着手,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初春的太阳,没有夏季的炙热,它像一个温柔的姑娘,用多情的温暖的手抚摸着大地。照在身上,暖意十足。

我叫了一声:丁伟哥,过年好。

丁伟张开微闭的双眼,看见我,笑了:是张-呀,过年好。来屋子里坐。

我跟丁伟走进了小饭店,丁伟给我倒了茶水。

我问:饭店的生意咋样?

丁伟叹息着:啥生意也没有。刚过完年,大伙儿肚子里都有油水,谁还来我这里吃饭。

我问:嫂子干啥去了?

丁伟说:去西安打工了。这个小饭店养不住人呀。

我笑了:嫂子走了娃咋办?

丁伟说:娃在我爸妈那里。

我一阵的窃喜,因为我有机会了。

我站起来:我先去村里看看,晚上找你喝酒。

丁伟说:去吧,晚上早点来。

我离开了丁伟的小饭店,走到了陈家沟村。此时,陈家沟村里的年味还没完全散去,家家户户门口的门框上,鲜红的对联,还有门头的红灯笼还在。几个孩子穿着新衣服,在哪里玩着属于他们的游戏。

我正要进大队部,一个女人跑过来,拉住我:你是镇上的干部吧?

我点点头:是的,咋了?

女人一脸的惊慌:我们家月月被人糟蹋了。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呀。

我一愣:这种事找我没用,你们去-局报案吧。

女人抹了一下眼泪:月月他爹不叫去-局,说这种事传出去丢人。我也不识字,也不知道咋去告状。

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我想了想说:要不我跟你去你们家转转,看看情况。

女人抹着眼泪,点点头。

跟着女人,走到了村东头的一户人家。那家很穷,有三孔窑洞。窑洞上有木质的窗户,窗户上是白色的纸糊着,白纸上是红色的窗花。

刚走进门,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拉着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孩子从窑洞里走出来:你现在就去死,你死的远远的,看不见你我心不烦。

女孩子摸着眼泪,抽泣着。

女人跑上去:他爸,你这是把闺女往死路上逼呀。

男人看看我,叹息着:你把镇上的干部叫来干啥?还害怕别人不知道?你不嫌丢人?

我说:这种事不算啥丢人的,可以报案。

男人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报案了,人就丢大了,月月以后咋嫁人?她是破鞋谁要?女娃的名声重要呀。

我有些无语。在山区里,这样子的事情很多,很多女孩子遭到强奸之后,往往选择的是沉默,怕名声不好。

我问:不报案你打算咋办?

男人望望月月:叫这个赔钱的货去死,死了干净。

我说:都啥社会了,你还这么封建的。这种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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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啥。

男人吃惊的看着我:一个黄花闺女叫人祸害了,不算啥?谁要?她咋嫁人。

我说:爱他的男人不会在乎那个。现在的社会,谁还管是不是黄花闺女。你再不要说啥丢人不丢人的了,再逼她去死,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叫你坐牢。

男人愣住了。

月月望着我,满脸的感激。

129、正月十六的晚上,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家家户户要“跳火”。

跳火就是家家户户的门前用玉米杆烧起一堆大火,然后人们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上跳过。据说这样子可以把过去的不顺全部少掉。

陈家沟的跳火从傍晚时分就开始了。家家户户的门前火光冲天,大人抱着小孩子跳火,老人被搀扶着跳火,小伙子大姑娘敏捷地跳过。到处是欢声笑语。

我在大队部吃完饭,加入了跳火的行列。跟着陈家沟的人们一起在火堆间跳跃。不知道是哪个顽皮的孩子在柴火堆里扔了一个鞭炮,等我刚跳过去,便听见砰的一声,霎那间火星四射,我急忙躲开。由于惯性,我的身子向前倾,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借着月光,我看见是今天中午我见到的那个女孩月月。

我笑了笑:是你呀。

月月有些羞怯的看看我:张-也来跳火?

我说:是呀。一个人无聊,来玩玩。

我抖落了身上的灰尘,往前走,打算找另外的火堆继续跳。没想到月月跟了上来,我有些诧异。

我问:月月,你找我有事?

月月说:没啥事。

我看看月月:要不你跟我去大队部?

月月点点头。

在大队部,我给月月倒了一杯水,月月靠着桌子站着,喝着水。

我问:中午你妈说你被人糟蹋了,是强奸?还是?

月月低下头:不是,是我自愿的。

我一愣:你处对象了?

月月点点头:嗯,是县城的一个老板,我在他的饭店打工,他跟我好上了。他有老婆娃,他老婆不离婚,他就没办法娶我。

我问:你咋能找一个有老婆的男人?

月月说:我不想在山区一辈子,农村人被人瞧不起,我想去大城市,当城里人。

月月停了停又说:这次老板来我们家,跟我在窑洞里,被我爸发现了,把他赶走了,把我打了一顿。

我没有说话,这是多少人的农村女孩子的心声呀。因为这愿望,多少女孩子被玩弄,成为别人口中的“美食”。

月月说:张-,你认识的人多,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个对象,只要是城里的,多大岁数的都行。

我彻底无语了。

我望着月月。月月有着一张白皙的瓜子脸,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樱桃口,苗条的身材,两条乌黑的大辫子。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外衣,一条蓝色的牛仔裤。

月月望着我,目光中全是急切:张-,行不?

我说:好吧,我给你留意一下。

大队部的门被推开了,丁伟走了进来,看见我跟月月在一起,丁伟的脸色有些不对。月月看见丁伟进来,离开了。

丁伟问:你咋跟她在一起?

我说:她找我有点事。

丁伟说:这个女娃你可别招惹,破鞋。她在县城打工,跟人家老板睡了。现在村里人那个不知道,都没人理她。丢人显眼,我要是有这样子的闺女,早都掐死了。

我笑了:这也没啥。

丁伟问:你看上她了?

我说:没有,咋可能。

丁伟说:我想也是,你是国家干部,咋能要一个破鞋。算了,不说她了,晦气。你中午说去我哪里喝酒,我把菜都弄好了,现在走吧。

我心里一阵子的激动,我预感着这个元宵节将是我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130、坐在丁伟的小饭店里,我跟丁伟盘腿坐在饭店的土炕上。

我跟丁伟吃着陕北大烩菜,丁伟还弄了羊肉。我们边吃,边喝着酒。酒是用细瓷碗倒的,几碗包谷酒下肚,我的全身热起来。

我看着丁伟问:你说人为啥活着?

丁伟喝了一口酒:男人白天累死累活的,为了晚上能日一次女人。女人白天看娃娃,做饭,晚上就是为了挨球,受豁(舒服)一次。

我笑了:看你说的,好像就是为了那点事。

丁伟说:可不是?你们文化人不跟我们农村人一样?你不日你老婆?

我说:那个事不能说。

丁伟笑了,笑的很帅气,我看见了他满口的白牙:问你一个事,你知道四硬思香四软是啥不?

我摇头:不知道。

丁伟抹抹嘴边的油:四大软是:姑娘的腰棉花包,水晶柿子猪尿泡。

我问:四香是啥?

丁伟说:四香:头茬子苜蓿二淋子醋,姑娘的舌头腊汁的肉。

我笑了:你说四硬是啥?

丁伟说:墙上的砖、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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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栓、夜里的锤子(-)电线杆。

我伸手去摸丁伟的裤裆:我看你的锤子硬了没有?

丁伟躲开了我的手:硬了也没有用,你嫂子不在。

我说:没有嫂子,你还不活了?你可以找别人。

丁伟说:找谁?村里的我不要,叫人骂先人。

我说:那你找我,我当你老婆。

丁伟用手指着我的鼻子:你?哈哈哈,你是男人,跟我一样,找你干啥?你喝多了?

我有些脸红,不知道在说什么。

丁伟收拾了桌子,跟我躺在了土炕上。

丁伟脱了衣服很快就进入梦乡了,我却迟迟不能入睡。背靠着背睡的这个男人让我心沸腾了,听着他鼾声我知道他完全睡着了,我转过身抱着他,心里颤抖着。

我把左手搭在丁伟的小腹上,他小腹上的毛摸起来很舒服,手指顺着往下滑,滑到-裤腰边上,我犹豫了,万一再网下滑惊醒了他,他会怎样?会是怎样的尴尬?

我犹豫很久还是没有再摸进丁伟的-里面,我又想出一个法子,就是用左脚搭在丁伟的-处,几分钟的时间就感受到被我左脚压着地-在膨胀,越涨越大。

这是我是在耐不住了,把脚松下来把手伸进去直接握住,然后就是停顿几十秒甚至连故意都不敢,看看发现没有,确认一切还是安全的,我才仔细用手摸丁伟的-,从头摸到根部,我的妈呀!整个-太粗太长了,没想到真没想到,马眼还流出水了。

突然丁伟好像醒了,他挪开我的手转身背着继续睡,我知道他已经是迷迷糊糊的了,听见他再次鼾声,我再次用手伸进去,摸啊摸,我自己的-已经隔着-顶在丁伟的屁股上了,真让人要命。

我全身慢慢的往下挪,知道我的头和丁伟的-的位置平行,当然我的腿只能缩成一团,我轻轻把他的-从大腿-边上拽了出来。

这时一根暴露的-展现在我的眼前,我用电筒的光打量着这根梦寐以求的-,当时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胆量,我一口含住丁伟的-。丁伟似乎醒了发现了,只感觉两只大手拽着我的睡衣一把从被窝里扯了出来,然后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声:别吃了,很脏。

我的脸在黑夜里顿时羞涩滚烫无比,不知道明天怎么面对他,又从耳边传来他的呼噜声。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离开了丁伟的饭店。接下来的好多天里,我不敢去找丁伟,也不好意思去见。

131、二月二。龙抬头。

我们这里流传着这样子的顺口溜:二月二,龙抬头,大家小户使耕牛。二月二,龙抬头,吃炒豆,理新头。

二月二那天,陈家沟的村民们家家户户炒豆子,据说炒了豆子,今天就不生跳蚤。新媳妇在这天要回到婆家,给公公婆婆扫炕,晒被褥。吃完炒豆子,大家不管多忙,都要去镇长把自己的头发理了。我知道这一天周玉红比较忙,我早上吃完饭,早早的去了理发店。

周玉红挺着大肚子,在理发店忙活着。看见我,她叫我给客人洗头。

我们忙完,已经是傍晚时分。周玉红做了饭,我们两个在小桌子前吃着。

周玉红说:春岩,我想跟你说个事。

我喝着稀饭,说:啥事?你说吧。

周玉红说:春岩,你看我现在肚子越来越大了。这个理发也累人。我想在咱们家多养一些猪。我打听了,这些年,养猪也挣钱。

我一愣:养猪?你行不?那活可累人了。

周玉红撇撇嘴:我才不干。叫铁牛给咱们养猪。

我迟疑的问:你说叫铁牛叔给咱们喂猪?

周玉红说:是呀,他不干谁干?

我说:咱们把铁牛叔都赶出去了,咋叫他喂猪?

周玉红说:这有啥?好歹你也是他的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吧,但是也算是过了十几年,不能没有感情吧。你给他说,他肯定同意。

我说:我不说,要说你去说。

周玉红把筷子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你不去也得去。看把你能的。

我张张嘴,想骂周玉红几句,但是我看到她隆起来的大肚子的时候,我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周玉红沉思一下:好吧,看你个软蛋,我跟你一起去。

我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我跟周玉红回到了村里。当我们来到那个破旧的小院子的时候,铁牛正拿着东西准备出门,看见我们,铁牛愣住了。

周玉红满脸笑容的迎上去:铁牛叔,你这是干啥去呀?

铁牛说:村里的东升叫我去给他们家盖房子。

周玉红说:铁牛叔,你看你,咋老想着给别人家干活。这春岩好歹是你儿子,你看我们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你也不管。

铁牛看看我:春岩,你们咋了?

我说:铁牛叔。玉红想开一个养猪场,没人帮忙。想叫你去帮个忙。

铁牛迟疑着:这……

我说:铁牛叔,你放心,我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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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工资。

周玉红瞪了我一眼:给啥工资?铁牛叔能要咱们的钱?

铁牛说:玉红呀,我干活没啥?但是这云浩还在上学,我怕…

周玉红说:铁牛叔,没钱就不干了对吧?你咋心眼这么毒的,你就顾着你亲儿子,春岩你就不管了?你一碗水能不能端平?

铁牛叔嘴唇哆嗦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周玉红说: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你过几天就回来给我们喂猪。春岩,走。

我站着没动。

周玉红拉了我一下,我只好跟着她离开。在跟着周玉红离开的时候,我看见铁牛叔蹲下去,头埋在了两腿之间。

132、我们的养猪场开起来了。

养猪场就在我们的家的院子里。我在银行贷了五万元贷款,全部投资进去了。因为我要在陈家沟下乡,养猪喂猪的事情交给了铁牛叔。

早上,铁牛叔早早的来了,他来了之后,开始给猪拌饲料,喂猪。喂完猪,他又开始清理粪便。一股股恶臭熏得我反胃,只想吐。但是我不想走,因为铁牛叔再给我们无偿劳动。

我走过去,说:铁牛叔,我来帮你。

铁牛叔说:你从小到大,没干过这个活,我来吧。

我说:铁牛叔,我……

铁牛说:没啥,只要你跟玉红过的好,我也高兴。不管你把我当啥,我把你当儿子。自己儿子日子好了,当老子也有面子。

我说:铁牛叔,你放心,玉红说不给你工钱,没事,云浩上学的费用我给他。

铁牛说:你哪里有钱?你还有贷款。我给人家干活还攒了点钱,能供春岩。

我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内心涌动着愧疚。

铁牛叔说:你别在这里站着了,快去上班吧。

我点点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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