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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飞给野男人肏上吊自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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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娥婶子说:香月呀,我看这个建飞不是身体有毛病吧。他跟乡镇上那个姓白的挺好的。

香月一愣:你啥意思?

秀娥说:没啥意思,我就是瞎说。

建飞似乎听见了秀娥婶子的话,冲着香月喊:香月,回家做饭去,我先去学校了。

香月匆匆离开了。

建飞看见我,冲我笑笑:春岩,没事呀。

我懒洋洋的说:没事,刚起来。

建飞说:跟哥去学校。

我犹豫一下,跟着建飞去了学校。

在建飞的学校,我坐在床上,建飞给我倒了糖水。

建飞问我了一些学校的事情,我大概说了一下。我们有一搭每一点搭的聊着。

香月推门进来了。

香月说:建飞,饭做好了,回家吃饭吧。

建飞说:我不想吃,你们回去吃吧。

香月问:那你晚上回去不?

建飞说:我不回去了,我晚上要在学校写教案。

香月没有吭声,站在那里。

建飞问:咋了?

香月看看我,他的眼睛里有泪光。

建飞说:春岩是我亲叔的儿子,没事,你说。

香月说:我晚上想来学校睡。

建飞说:不行,晚上春岩跟我一起睡。

我愣住了,我正想说我晚上在家里睡,建飞给我使了眼色,我会意:是呀,嫂子,我们家的炕塌了,我晚上跟着建飞哥睡。

香月没有再说什么,走了。

香月走了之后,建飞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24、吃完晚饭,我正在洗脚,建飞来了。

铁牛问:建飞,吃了吗?

建飞说:铁牛叔,我吃了。我来叫春岩跟我去学校睡觉。我一个人在学校害怕。

铁牛笑了:你一个大男人怕啥?

建飞说:我胆小。要不你跟我去。

铁牛摆摆手:我不去,我晚上还有事。你咋睡学校,你媳妇不在?

建飞脸色有些难看:她在。

铁牛说:建飞,你是个男人,有些事叔不知道该不该说。

建飞说:叔,你说。

铁牛说:我跟香月不熟,但是听村里人说她贤惠,能干,这就行了,不要挑剔了。你也不要躲着人家,跟人家生个娃,好好过日子。

建飞说:我哪方面不行,我给你说过的。

铁牛说:有啥行不行的,哪有不吃腥的猫。是个男人见了男人都行。

建飞叹息着。

我不想叫铁牛跟建飞继续扯下去,我怕建飞夺走我的铁牛。我急忙擦了脚,说:走吧。

在建飞的宿舍,我脱了衣服,钻进了建飞的被子里。建飞的被子里没有铁牛被子的那种男人的汗味和膻气,而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建飞脱了衣服,在我的身边躺下。他递给我一本书。我无聊的翻看着。

有人在敲门,建飞问:谁呀。

门外没有人说话。

建飞犹豫一下,打开门,香月进来了。

香月看见我躺在床上,愣了一下。

我急忙坐起来:嫂子。你要在这里睡,那我走了。

建飞说:春岩,没事,你嫂子一会儿就走。

香月不说话,坐在了建飞的床边,抽泣着。

建飞问:咋了?

香月说:建飞,跟你结婚后,我那点做的不对,你说,你这样子我受不了。

建飞说:没有呀,香月,你做的很好。

香月泪汪汪的问:那你为啥躲着我?不跟我在一个炕上睡觉?

建飞说:我给你说过,我有病,不能干那个事。

香月说:建飞,我不是那种不要脸的淫荡女人,我只想要一个娃。要了娃,爸妈也就安心了。

建飞沉默一下,说:香月,我们离婚吧。

香月愣住了,眼中的泪水奔涌而出:离婚?

建飞说:我不想害了你一辈子。

香月说:我不离,走进你们家的那天起,我就没打算离婚。

建飞说:香月,你会后悔的。

香月正想说什么,大伯进来了。

大伯阴沉着脸,一个耳光打在了建飞的脸上:你还要离婚?你上天了?

建飞捂着脸:爸…

大伯瞪着建飞:跟我回家。

建飞没有动,大伯又一个耳光打在了建飞的脸上:回家。

建飞穿上衣服,走了。

香月跟大伯跟了出去。

现在想起来那一幕,我还是记忆犹新。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内心深处总是涌现一股酸涩。我愤恨上帝,上帝造人的时候,为啥只叫男女相爱,为啥不叫男男相爱?为啥男男相爱这么难?为啥男男相爱要被世俗唾弃?

25、秋天的黄土高原上,一片丰收的景象。玉米、高粱练组成了一条绿中带中红的丝带。谷子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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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弯着腰。沟沟茆茆里,酸枣树上的酸枣像红色的珍珠,秋菊散发着它独有的清香。

秋收开始了,沟沟茆茆里,都是忙碌的人们。架子车碾过有着千年尘土的小道,把玉米或者高粱,谷穗运进高原上的一个个小院子,窑面上,已经有红辣椒成串挂在那里。

不知道谁在那个山窝里唱着那流传很久的《兰花花》,讲述着发生在我们陕北的爱情: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

蓝个英英的采

生下一个蓝花花

实实的爱死个人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

蓝个英英的采

生下一个那蓝花花

实实的爱死个人

五谷里的那个田苗子

数上高梁高

一十三省的女儿哟

数上咱们蓝花花好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

……

我跟铁牛把后沟的玉米收了,铁牛拉着架子车回去了,叫我在地里抱玉米杆。我抱了一阵子玉米杆,感觉到自己肚子疼,跑到一个玉米地里拉屎。我刚进去蹲下,就远远地看见白少峰跟建飞走过来。他们钻进了玉米地里。

白少峰跟建飞在玉米地里拥抱着,亲吻着。白少峰把玉米杆用脚踩到,放平,建飞轻轻地躺上去。白少峰吻着他,脱掉了他的裤子,同时也脱光了自己。白少峰跪在玉米杆上,把建飞的两条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白少峰的-在建飞的菊花上慢慢地摩擦着,缓缓地插了进去……

我感觉自己的-有些硬,擦了屁股,站起来,提上裤子。

我走出玉米地,想去呼吸一下空气,叫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我看见秀娥婶子鬼鬼祟祟的带着几个妇女,悄悄的走进玉米地,也就在同时,秀娥婶子大声叫起来:快来人呀,有人偷玉米…

人们从四面八方的玉米地里钻出来,围过来,我看见了建飞光和白少峰光着屁股,惊慌失措的站在玉米地里。

眼前的这一幕叫所有人都惊呆了。

有人说:两个大男人钻玉米地?

也有人说:日-?恶心死了,亏他建飞还是教书先生,咋能干这个事?

秀娥婶子大声喊着:嗷。不是说建飞跟香月在一起办不了那个事吗?咋跟男人钻了玉米地?原来人家喜欢男人,喜欢做女人。

围观的人发出了哄笑。

香月来了,她望着正在穿衣服的建飞和白少峰,眼睛里全是惊恐、怀疑、绝望、悲愤。

香月转身要走,秀娥婶子拉住她:香月,干啥去呀。你看看建飞,多给你长脸,把外面的野男人都能勾引到我们的玉米地里。要我说呀,他们张家真的是有本事,当初枣花勾引了一个铁牛,把自己的男人杀了。这建飞勾引了一个野男人,不会把你杀了吧。

香月哭泣着:秀娥婶子,别说了。

香月推开秀娥婶子,逃走了。

秀娥婶子在后面喊:香月,晚上睡觉小心点。

人们又发出了一阵子刺耳的哄笑。

建飞和白少峰在哄笑中跑出了玉米地,消失在了山路尽头……

26、秀娥婶子当初在麦草垛后面的誓言得到了报复,建飞跟白少峰钻玉米地的消息传遍了我们附近山区的沟沟茆茆。建飞顿时成了我们这里的名人,成为了人们茶语饭后的谈资。

天气渐渐变凉了,树叶枯黄,开始凋零。

那个周末,我回到家里的时候,看见铁牛跟建飞坐在西窑里说话。建飞已经不去教书了,在家里呆着,香月的娘家人带走了香月,说要跟建飞离婚。

铁牛问:那个男的找你了吗?

建飞说:我去找他了。他叫我再也不要找他,他老婆跟他要离婚。

铁牛说:也是,这种事,咋说。俗话说,宁愿断孙绝子,不叫求尖沾屎(意思是宁愿一辈子打光棍,也不能日男人-)。

建飞叹息着:他当初说他爱我,爱我一辈子。

铁牛皱着眉头:听着恶心,两个老爷们说啥爱不爱的。

建飞说:我从小就感觉我是女人,我只是错长成了男人。

铁牛站起来:我要去给春岩做饭,你先坐着。

在铁牛就要走的那一瞬间,建飞猛地抱住铁牛,在铁牛的脸上亲了一下。

铁牛愣住了:你这是干啥?

建飞说:铁牛叔,我喜欢你,亲你一口,我今生满足了。

我走上去:滚,你从我们家滚。

建飞看看我,再看看铁牛,惨然一笑,离开了。

我瞪了一眼铁牛,转身离开土西窑。

铁牛追出来:你干啥去?你还吃饭不?

我气呼呼的说:我不吃。

铁牛说:咋不吃饭?

我回头看着铁牛,视线模糊了。我恨他,我更恨建飞,恨建飞亲了我的铁牛叔。

铁牛跑过来,抱住我:咋了春岩?

我没有说话,把头埋在了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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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的胸前。

铁牛问我:是不是在学校谁欺负你了?

我摇头。

铁牛又问:那你这是咋了?

我哭喊着:我不想叫建飞来咱们家,我不想叫你跟建飞说话。

铁牛笑了:好好好,我叫建飞不来咱们家,我也不理建飞。

我望着铁牛,笑了。

我爱这个男人,爱的很苦,很深。在我六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他,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他。但是我不能说,我只能把我的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那天晚上,我睡在了西窑,跟铁牛睡在一个被窝。我紧紧挨着铁牛,铁牛起先平面睡着,后来他转过身,把一个后背留给我。我从后面抱着铁牛,我感觉我的-很硬,很硬,我在铁牛的后面摩擦着,摩擦着,终于,我感觉到小腹有一股热流涌过,我好像喷射了什么东西,-里黏糊糊的,很湿。

我悄悄的下炕,脱掉了-,换上了新-。

铁牛似乎睡的实在,他没有发现我在干什么。我爬上炕,悄悄的蜷缩在他的身边。

远处,不知道谁家的狗在狂叫,偶尔还传来一两声刺耳的、如同鬼叫的声音。发出那种声音的是我们这里,一种叫做雌鸠的鸟的。传说那种鸟叫,意味着村里有人死亡。

第二天早上,我刚起床,就听见了一个可怕的消息,建飞死了,建飞是上吊死的。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我惊呆了。

我麻利的穿好衣服,奔向了大伯家里。

大伯家里,挤满了人。建飞穿着新衣服,穿着黑色的布鞋,躺在一张床上,他的舌头伸出了嘴巴,吐得好长好长。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在质问者什么。

大妈趴在建飞的身上,哭喊着:建飞,建飞,你咋能舍得你妈,就这么走了。建飞……

大伯似乎老了许多,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妈忽然转身,扑打着大伯: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你逼着我儿子结婚,是你逼死了他、

大妈似乎想起了什么,抹抹眼泪站起来:我要去找秀娥那个卖屄货,要不是她,我儿子也不会上吊。

有人拉住了大妈,大妈哭喊着……

建飞的死给我的震动震撼是巨大的,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同志的悲凉,同志身份的尴尬。

27、新年是一年中最快乐的节日。

小时候,我们过年的时候,老流传着这样子的歌谣:“过新年,穿新衣,吃白馍,砸核桃。”在那个贫穷的年代,我们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穿上新衣服。过年的这身衣服,我们要穿整整一年。在我上初中,也就是94年之前,我不知道衬衣是什么,总是光着身子穿着黑色的棉袄,外面罩着外套,因为运动而出汗,棉袄总被汗水浸透。寒冷的天气里,汗水会很快成为冰,贴在我的身上,叫我只打哆嗦,班里的很多同学基本上都这样子。

腊月,铁牛已经开始给我买过年的衣服了。铁牛不但给我买,还给云浩买了。像往年一样,铁牛还给在监狱的母亲买了好吃的。铁牛叫我去看看母亲,我没有去。我不恨母亲,但是我不想在监狱,那个叫我生畏的地方见到她。

腊月二十三,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开始祭灶。铁牛像别的人家一样,烤了圆饼,买了灶糖。铁牛用灶塘在灶王爷的画像的嘴巴上抹了抹,意思是把灶王爷的嘴巴粘住,不叫他在玉帝那里乱说话。灶王爷的对联说明了这一点:上天言好事,下凡降吉祥。

腊月二十八,我们村里,家家户户开始剪窗花,煮肉。铁牛叔在厨房里忙着猪肉,我去买了红纸,白纸。白纸糊在西窑的窗户上,红纸我要拿着去找菱花婶子剪。菱花婶子是村子最巧的妇女,她的剪纸在我们村很有名。每当村里有人结婚,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着叫菱花婶子去剪囍字、百子图。

菱花婶子的家在我们家的后面的山坡上,翻过山坡,就能看见一个干净的小院子。院子里是三孔窑洞,砖面。窑面上挂着红辣椒和金-的玉米。菱花婶子的男人在铁路上上班,他家里的条件在我们村相对富足。

走进菱花婶子的院子的时候,菱花婶子正在往白白的窗户纸上贴窗花,一个穿着军装,二十三四的男人站在她的身边。

听到脚步声,那个男人转过身子。他有一米八左右的个子,两道剑眉下,一双细长的眸子很明亮,高高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嘴唇。挺拔的身材勾勒出了男人的阳刚之美。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的新猛地跳了一下。

我叫了一声:菱花婶子。

菱花婶子转过身,看见我,笑了:春岩,快来。剪窗花呀?

我说:是的,婶子。

那个男人看看我,问:妈,这是谁?

菱花婶子说:这是坡下面,你新胜叔的儿子。你还记得你新胜叔?

那个男人说:记得,小时候我新胜叔经常背着我去摘柿子。我新胜叔现在咋样?

菱花婶子看看我:他不在了?

那个男人问:他咋了?病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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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花婶子说:这个事以后再给你说,你一直跟着你爸上学,后来又去当兵了,家里的好多事你都不知道。妈以后慢慢给你说。春岩,这是你朝阳哥。

那个男人,朝阳冲我笑笑:你好。

我傻傻的点着头:朝阳哥,你好。

我把红纸递给菱花婶子,菱花婶子熟练的折了折纸,剪刀飞舞,纸屑从菱花婶子手里掉下来。

朝阳从窑洞里拿出一把糖果塞给我:吃吧。

我说:谢谢。

朝阳看着我:这么帅,像我新胜叔。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我有些不敢看朝阳。

当菱花婶子把纸剪好,我急匆匆的跑出了他们家院子。

28、过了大年初一,村里开始锣鼓喧天,秧歌狂舞。我们陕北的安塞腰鼓、陕北秧歌、陕北民歌全国驰名。秧歌分为舞绸子、赶毛驴、划旱船。

大年初八的时候,我们几个村子开始联合秧歌、锣鼓比赛。

比赛那天,我们村人山人海,锣鼓喧天,异常热闹。

周围几个村子的秧歌队和锣鼓队来了,在欢快的乐曲中,劳累了一天年的人们把自己的狂热全部发泄出来了,用秧歌和鼓槌表达出来了。

我挤在人群中看着热闹,人流涌动,我被挤得东倒西歪的,鞋子掉了。就在我伸手捡鞋子的时候,人群又开始拥挤了。我的头被死死的夹在了人群中,差点窒息。

就在这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把我抱起来,拽出了人群。

出了人群,我才发现是朝阳。

朝阳冲我笑着。

我有些不好意思,急忙穿上了自己的鞋子。

我问:朝阳哥,你也来看秧歌呀。

朝阳说:没事,来看看热闹。

我忽然感觉自己肚子有些疼,匆忙的走着,寻找着厕所。终于,我在一个茅厕蹲了下去。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了脚步声。

等那个人进来,我看见是朝阳。

朝阳走到我旁边,掏出了-站着撒尿,我紧张极了。我侧眼瞟他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受不了,黑黑的特别粗大,马眼撒出来的尿足足有铅笔那么粗的水柱,可能是尿憋急了,朝阳的-看起来有点微涨足足有十多厘米。尿完,他甩甩-,提上裤子。

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涌上了我的心头。

朝阳冲我笑笑,出去了,我擦了屁股,跟了出去。

朝阳在前面走着,我跟了上去。

朝阳问:你现在上初几?

我说:初二。

朝阳问:你在镇上?

我点点头:你还在部队当兵?

朝阳说:复原了,分到了镇上的派出所。

我一阵的激动,以后我就能跟他经常见面了。

我问:部队好吗?

朝阳笑笑:部队呀,很好。我还真舍不得那个地方。

我问:那你走的时候哭了吗?

朝阳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哭了。

我跟他慢慢地走着,我们聊了很多很多,这是我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男人说这么多话,还说的这么投机。

那天,是我十五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29、过完正月十五,春节算是过完了。

过完春节,黄土地上的沟沟卯卯的山道上,开始人头攒动进城打工,或者上学的人们开行动。不知道谁在唱《走西口》,流传许久的山歌给这支队伍增添了几许凄凉。春节的欢聚注定了今天的别离,年轻人要进城寻找自己的梦。不知道昨晚,有多少母亲为出门的孩子缝制衣服,有多少妻子为自己的丈夫在枕边叮嘱。

走西口的歌声远远飘来:

哥哥哟走西口

妹妹呀实难留

提起哥哥哟走西口

哎妹妹呀泪长流

哥哥你走西口

妹妹呀送你走

手拖手的那就手儿

送出那就大门口

送出那就大门口

妹妹呀不丢这手

有两句的哪就知心话

哥哥你记心头

哥哥哟走西口万不能你交朋友

你交下那个朋友哟

把妹妹忘心头

有钱你是朋友

无钱你两眼瞅

不如了的那就哥哥哟

回家把妹妹守

我提着一布袋子馒头,提着酸白菜,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村里去镇上上学的孩子很多,他们要么是家长骑自行车送着,要么是坐班车去,只有我一个人步行。早上本来铁牛要送我,就在我们出门的时候,有人叫铁牛给他们家打窑洞。铁牛怕失去这个挣钱的机会,显得很为难。

铁牛笑笑:矿上还没开工,我先去挣点钱。

我说:铁牛叔,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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