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对于死物来说是正常的,根本达不到冷的程度。
“发什么神呢?”男人在他肩膀处锤了一下,“快回去了。”
“……好。”沈青吐出这个字后又是一愣,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就像刚嚎啕大哭后一般,嘶哑而又伤心。
怎么回事?
……这不对劲!
沈青心里暴躁得想要踹桌子,面上却还保持着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啪的关上了灯,跟着男人下楼。
他没看到的是,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挂在墙上的大钟发出了细小的呻吟,粗短的时针和细长的分针重合到了一起,停在了十二这个数字。
“嗒、嗒、嗒……”
皮鞋踏在冷硬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被寂静的楼道扩大。
不对。
有哪里不对。
不不,也许是我太累了?
沈青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伞,很轻,轻得就像没有重量一般。
……没有重量?
一股寒意悄然爬上了沈青的身体,他这才惊觉自己背后已经布满了冷汗,打湿了薄薄的体恤衫。
够了,沈青,不要自己吓自己。
他在心里安抚着自己,停下了脚步。
男人打开了自己的伞,就要往教学楼外走。
“哎……”沈青终于还是没忍住,叫住前面的男人,“哥,伞还你,反正宿舍不远,我跑回去就行了,明天懒得给你带。”
男人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言。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沈青忍不住绷紧了肌肉,以便自己在发生什么的那一刻反应过来。
……他是谁?
……我觉得我知道他,我觉得我认识他,但是我真的认识他吗?他叫什么名字?他在哪个班上?他住哪栋宿舍?
……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跟他很熟?
“真不要?”男人笑出声来。
“不用,谢谢。”沈青把伞递回去,他紧紧的盯着男人的脸……他的脸很普通,扔在人群里根本找不出,甚至转眼就能忘掉,毫无特征可言。
“好吧。”男人无所谓的摊开手,接回了伞,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迈入雨幕中。
……反正伞已经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