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崖边, 是更陡峭的山路,重岩叠嶂的巨石里生长出茂密的花草, 温筠玉稳当的背着林筎阴,大掌勾着她两条儿修长白皙的腿儿晃荡着, 优雅从容如履平地般在其上走着。
他一身白袍看着甚是悠闲, 唇边一抹微笑, 将周身的阴沉都淡了去。
身上伏着的林筎阴一双葱白细嫩的手轻巧的环在他的脖颈,乌黑的小脑袋贴在他的肩头趴好, 露出娇美酡红的侧脸, 像偷腥的小松鼠喜不自禁的抿着红唇笑, 细白的贝齿露出一点儿可爱。
她不自在的蜷缩起脚指头。
因着昨晚坠下悬崖时, 绣鞋也跟着从她脚上脱落, 坠下了万丈深渊,只好光着脚了。
只见两只白皙小巧的玉足暴露在空气中,随着不紧不慢的步调轻轻晃荡着,山涧的清风拂过她的小脚丫子,带着一点点的痒意,酥得她埋在温筠玉温热的脖颈轻蹭小脸。
温筠玉唇边笑意更深,他抬眸将眼前的风景收进眼底。
清晨的山涧夹岸流水, 飞泻的山泉时而潺潺时而湍急, 喷珠泻玉如烟似雾清溪萦回清凉醇厚。
清风徐来, 心旷神怡。
林筎阴听到他似轻嘲的笑声, 不满的鼓着气, 收紧了手不依不饶的拽着他的前衣襟, 将上好的锦衣揉的皱巴。
她身上披着那件宽大的紫色外袍,因为她的动作从瘦削的肩上滑落了大半,她又心急的踩着温筠玉精悍的腰腹,蹬着小脚重新扯回来。
这一踩,就在他白袍上留了一个脏兮兮的小脚印。
林筎阴窘迫的埋着羞红的脸不见人。
“小东西,吸气都不会了。”他轻哼嗤笑。
窸窸窣窣中,他不用细瞧,听着声都知道身上伏着的小东西羞闷的不由自主的屏气,都怕她生生憋过气闷死不可。
林筎阴忙又从宽大的外披里钻出小脑袋,娇气的轻撇嘴蹙眉“不许笑话我。”
“好,都依你。”
他声音里笑意止不住,满口宠溺的应道。
林筎阴耳根又酥又麻羞红的发软,服气的彻底泄了气。
她乖巧的伏趴好,心里道:这浑人说好了不笑话,心里准不是这么想的。
温筠玉停住了脚步,将她放下,扶她在山泉沿边坐好。
“怎么了”
她不解的睁着杏眼去瞧温筠玉。
他无奈的笑“不是自己嫌脚脏。”说着就在旁边蹲下身,扣住林茹阴那两只白皙小巧的脚丫子摁进水中轻搓细柔。
溪泉清凉透彻,冷的她一激灵,拢紧了肩上的外袍,接着一股股热流从脚上升腾而起,中和着溪水也温热起来。
是温筠玉的大掌包裹着自己的小脚。
他轻笑起来“真娇气。”
没一会就又收手将她的小脚丫扣回半空中靠在自己的膝盖上,用宽袖替她细细擦拭。
温筠玉低垂着眼眸,入手的两只小脚丫长的十分精致小巧,还不及他的手掌大,一点儿小粉肉,连圆润的指头上的一片片都似透明的小粉贝壳,十分可爱,不显瘦削透骨也不多一分,正正好。
“好宝贝,本座亲一口。”
林茹阴一口惊呼含着口中,她愣住的看着她白皙的小脚被温筠玉扒拉亲了一口,他清隽的脸还笑的志得意满。
她羞红着脸,喏嗫呐呐的支吾半响说不出话来。
最后,想着天方亮大伙都要起了,两人又紧赶慢赶的加快速度溜回帐篷里,特别是林茹阴,一身衣服都不能穿了,自然要换新的。
温筠玉将她轻柔的放到床上,帮她从柜子里翻找出新的一身罗裙扔给她,又处理好痕迹,才淡然的走了出去。
一路上凭着他绝顶的轻功,也没人看出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外头士兵已经有序的组织围猎,就差贵人们到场了。
林茹阴歇了没半响,就被红月叫起床,睡眼惺忪的任由她伺候,还要梳整妆容。
等她出去时,几乎人都到齐了。
“琬妃,到朕身边来。”皇帝骑在高头大马上唤她。
她勾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走上前,就见煜烨伸着手示意她抓着上马。
林茹阴愣了一瞬,才将手递给他,顺着煜烨的力道翻身上马,坐在他前面,过高的视野让她略微有点不适应,脸都发白身子僵住不敢轻易动弹。
皇帝见状,朗笑着蹬着马肚,往前缓慢骑走。
“别怕,这朕的惊帆可最是听话。”
一大队的百官大臣卫兵跟在侧后,听了这话也知趣的逗乐赔笑,其中一人故作惊讶道“谁人不知这惊帆性子桀骜,今儿怕不是被琬妃娘娘的美貌才华所折服。”
遂大家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