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筎阴看也没去看沈赫荣,对方也平日里带笑的眼也没心情落在自己身上。
她现在感觉很慌乱,看到温筠玉时也是惊吓,现在更是没了生气。
那边方胜却觉得志得意满,满面春风,连走路都带风。
“你下去吧,好处不会少了你的。”那人也是一脸笑模样,乐呵呵的拍拍圆润的肚子。
前阵子少保回来时心情颇好,连带着几个属下都过了一阵好日子。
问起缘由,那日去的缇骑们一脸神神叨叨的,又是嘘气又是捂脸偷笑的,说道“少保怕是看上人姑娘了,还把人吓得。”
当然,这话不能给少保知道,传的还挺严实,以至于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沈家的表小姐林筎阴。
这不,给他赶巧了,他作为少保在望京府邸的管事知道的事情不在少数。
他在院里就听方胜几人鬼鬼祟祟蹲在院子里聊些什么,正要走,一听林筎阴,就站院门口听了一嘴。
“你们给我说说这顺天楼出什么事情了。”
几人以为说的江湖百晓生那孙子的事,以为捞银子的事给发现了,马上抖了一半的银子塞给他”给,福公公,这不是那说戏的百晓生又给咱哥几个送钱了嘛,给您孝敬着。“
福公公一手紧紧攥着银子,一边大大翻了个白眼,呵道“谁让你们说这个,我问那个林小姐。”
“噢噢,那林小姐被大理寺的人抓了,顺天楼死了个薛家的婢女,几个在那闹呢,说下毒杀人和这林小姐有关系呢。”方胜听着有门道,马上就说起事情来。
福公公一听,想着这不是少保惦记的女人嘛,出了事还得了。
虽然都是太监,谁说太监不能玩女人了。
他要快点给少保通风报信去,不然一会人给整治没了。
福公公打算叫人报信去,又一想这几天少保下江南督查了,也不知道人回来没有,脚下一顿,就自己直冲主卧去。
见门口站着秦祯就觉有门“嗳,秦祯,少保回来了吗?”
秦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又拦住想进去的福公公“你不能进去,少保病了,要修养。”
福公公愣了一下,有些打退堂鼓,转念一想,病重要还是媳妇重要啊,那必须媳妇重要啊。
当即假意假装要走,一下脚步顺拐回来就要往里面冲“少保啊!!!救命啊!!!唔!!!”
秦祯脸一下黑透了,捂住他的嘴往院外拖。
福公公整个人被制住了,还不老实,两只腿一个劲的蹬,圆滚滚的身子胖的一下还拽不住。
温筠玉觉浅,一下给闹醒了“进来。”
两人具是一顿,而傅公公一下手脚机灵的将他退开了,脚底抹油就跑进屋里。
“哎呦,我的少保哟,你咋就给病了。”
温筠玉伸出一根手指就将凑在跟前的大脸给推回去“什么事。”
还病着整个人柔和了不少,声音清透而绵软,略带着鼻音。
他身穿着一身白底暗云纹衣袍斜靠在塌上,一只手支着脑袋,袖子微微落下露出一截苍白光滑的手腕,一头乌黑青丝垂落堪堪要落在地上。
他身姿修长,肩膀宽而瘦削,如玉的手指节分明,就那样抵在福公公略油腻的脸上。
福公公笑着捧起他的手,“哎哟,人家这不是急嘛,林姑娘都要出人命了你还有心情逗我玩。”
秦祯立在旁边不说话,心里十分想把那碍人眼的脸拔了。
温筠玉似不嫌弃,只是拿过白色绸帕来擦擦手,饶有兴致道“哦,那个胆子比芝麻还大的林小姐会下毒杀人,真是有点意思。”
“可不是嘛。”福公公接嘴,听那些回来的描述,人可都吓哭了呢。
温筠玉撑起身子,消瘦如玉般细腻的脚落在白狐狸皮铺成的地毯上,福公公一把拉过他的脚给他套上鞋“这皮毛有几天了,一会我差人换了。”
温筠玉爱干净,屋子里的东西时常要换新的,福公公都记着。
他将人从大理寺捞出来,抢到了诏狱,想起林茹阴一声细皮嫩肉的就笑。
他坐在诏狱大堂处,一张桌案摆的方方正正,身后站了两列配腰刀亲卫都面无表情冷酷的模样,他似没听到监牢中各处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好心情的哼着小曲。
“把林茹阴带上来,本座要见见。”
周遭各式刑具发出阴冷的恐怖感,温筠玉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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