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又沉入了哪个梦境之中呢?无论如何——
青衣人轻轻的在他脸上一吻,“我会等你醒来,无论如何。”
我在做梦。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便沉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梦境之中,奇异的是,虽然我知道我是在做梦,但是我又不觉得那些充满着美人的梦是假的。与其说是梦境,倒不如说是记忆比较贴切。
但是比较坑爹的是,每当我做完一个梦时,这个梦便从我脑海之中抹去了,我再记不得上一个梦是什么内容,也不知道下一个梦会是什么模样。总而言之,虽然我现在是在做梦,可是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所以,我也只是在梦境与梦境之间衔接的档口发呆而已。
这里的时间不是真实的。我想到,否则我已经做了这么长久的梦,为什么还是醒不过来呢?
就在我想着这几句话的当头,周围的世界便又开始变化,于是我知道,下一个梦境又开始了。
这回的梦境,是一片梅园。
小雪悠悠的飘了下来,阒然无声。
“人冷因花寂,湖虚受雨喧。”一人懒散的坐在园中,靠着石桌,手中是一杯上好的酒。另外一只手撑着下巴,欣赏着眼前的雪景。
“君倒是好兴致。”另一人从飘雪之中走来,说道。
红色羽衣之下是美到极致的容颜,他不披蓑衣,不戴斗笠,细雪纷纷,在他的肩头发上落了薄薄的一层,说不清是人更美,抑或是雪更艳。
“赏花须结豪友,登山须结逸友,泛舟须结旷友,对月须结冷友,侍雪须结艳友,提酒须结韵友。”坐在石桌前的那人缓缓说道,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所以你便来了。”
“这里有花,有酒,有雪,”来人轻笑一声,上前拿过一只杯子,斟满酒之后,站在另一人面前说道,“我又是哪一种?”
坐着的那人眯着眼睛看了看他,拖长声音说道,“你嘛~~”他接过酒杯,说道:“若做艳友,却辜负了豪情,若为豪友,又失去了几分韵味,但是韵友嘛,又可惜了这颜色,所以我左思右想,就在这时叫你来了。”
“呵。”来人袍袖一舒,层层叠叠如同红色的波浪一般,他在石桌的另一边坐定,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酒增豪情,花添韵味,雪压不住容颜,正如之前所说,若只单纯作为三友中的一种,都是一分可惜。“说的倒好听。”他似嗔非嗔的瞪了另一人一眼,说道。
“咦,某可是实话实说,要是你非要如此说我,可就要让某伤心了。”坐着的那人故作叹息道,“唉唉唉,好花好酒好雪,没有琴,当真可惜。”
“呵呵。”来人冷笑着戳了戳他的脸,“你还可以再直白一点,比如天下无双的非关大人,给我弹一首曲子可好?”
“这有何难?”那人立刻从善如流的说道,“天下无双的非关大人,给我弹一首曲子可好?”
“德行。”非关笑骂道,却依言拿出了自己的琴,弹奏起来,此琴名素炎,通体火红,随着弹奏,隐隐能看到流炎,传说此琴乃是当年凤凰栖过之千年梧桐所做,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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