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现在就钻进去看他到底许了什么愿。
烛光闪烁。
面前的人微闭着眼睛。
柳飞扬是真的看不够，只能拿出手机，直接将这个时刻抓拍了下来，存到了自己的手机里。
……
他刚把手机收起来，姚政就睁开了眼睛。
“许的什么愿望啊？”
“啊这个不能问不能问！”
“也不能说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好了好了，吹蜡烛！吹蜡烛！”
“吹完蜡烛吃蛋糕！”
“……好。”
姚政看了眼一直在说话的柳飞扬，就把面前的蜡烛给吹灭了。
丝毫没有因为话多声音杂而产生更多的暴躁，相反此刻十分的平静。
只不过平静的湖面上，还是荡起了波澜。
又清晰又明确。
“生日快乐！姚老师！”
柳飞扬偷偷地趁他切蛋糕的空，就抹了下蛋糕，给姚政抹了下鼻子。
然后一个人笑得格外开心。
一道斜斜地不平滑的奶油就这么印在了姚政的脸上，显得他倒是没有那么规整了。
姚政微微一愣，手上的动作都停了停。
“哈哈——姚老师快吃蛋糕呀。”
柳飞扬又戳了点奶油抹到了自己的脸上。
也不能只有他一个人抹蛋糕啊，虽然他们经常做的就是把脸直接给压蛋糕里面，压根不存在吃蛋糕这回事。
但是跟姚政也只能搞这么文雅的行为了，就这样还总觉得玷污了他一样。
柳飞扬使劲眨着眼睛。
求投喂！
没想到姚政轻笑了声，切完了蛋糕给他推了过去。
就看了柳飞扬一眼，愣是将他脸上的蛋糕给擦了去了。
“？？？”
老师真的这么无趣吗？
柳飞扬的腮帮子都要鼓起来了。
他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啊！
“吃吧。”
……谢谢你啊。
姚政没有擦掉自己脸上的蛋糕，低头看着这一小块的蛋糕，拿着小叉子叉了块，迟迟没有放进嘴里。
一时间，感觉自己的鼻尖都有些酸楚了。
他还从没有这么过过生日呢。
谢谢你啊，柳飞扬。
“姚老师，老古板。”
柳飞扬大口大口地吃掉了自己面前的蛋糕，嘴里小声嘟囔着，就要去抢姚政面前的蛋糕。
“……你有，你自己切。”
姚政抬起了头，不解的看着他。
“……就要吃你的！”
谁家过生日就这么无聊的只吃蛋糕啊！
到底有没有体会过这种快乐啊！
呼呼——
“……必须要这样吗？”
“必须！”
柳飞扬十分坚决！
姚政扶了扶自己眼镜，好像懂了什么，将自己还没有吃掉的蛋糕给他推了过去。
“那这份给你，我再切一份，抱歉，我没有这样过过生日，所以不太清楚应该有什么样的流程或者习俗。”
姚政轻描淡写地说着，语气也很平静，没有丝毫地不快，也不知道自己这些话有多让人惊讶。
但是却让柳飞扬一瞬间局促了起来。
没有……
没有这样过过生日吗？
只是个最平凡不过的生日蛋糕而已啊……
他还觉得他老古板。
柳飞扬的心里五味杂陈。
他好像从未体会过这种滋味。
毕竟他生在还算富裕的家庭中，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蛋糕这种东西他都吃腻了，甚至生气了都会扔掉的那种。
实在是难以把面前这个优雅的男人跟没有过过生日吃过蛋糕放在一起。
“怎么了？为什么不吃了？”
姚政又切了一块，抬头笑着看着他。
这笑让柳飞扬都看得心疼。
妈的，想掉眼泪。
为什么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还让他这么难过呢。
“吃啊，你也吃。”
“其实吃蛋糕没什么流程的，我就是想抢你的第一块蛋糕而已。”
柳飞扬低下了头吃了口蛋糕，感觉这甜味都不够浓烈了，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大概是眼睛里进沙子了吧。
怎么还有些红了呢。
“这样啊……”姚政了解，轻轻点了点头，“那以后第一块都给你好了，反正还有这么多，咱们俩也吃不完。”
“……”
妈的！能不能不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啊！
真的很让人破防啊！
他又不是吃不起蛋糕！
呼呼呼呼——
要疯了！
“姚老师。”
“嗯？”
姚政应了声，蛋糕也一点都没粘到嘴角上。
“你现在最想做什么啊？”
只要他说出来，他一定会给他实现的！
“现在最想做的？”
姚政想了想，又吃了一口蛋糕：“大概是把学生的论文都批改完吧。”
“……”
就他妈除了工作不能有其他的事情吗？批改论文他怎么可能会！他们俩都不一个专业，更何况他的学生写的论文肯定比他好啊！
“换一个。”
“换一个？”
还能换一个？
“嗯，你现在除了工作之外，最想做的事情！什么都好！”再提工作，他就自/杀！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