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秘书一愣，似乎不大明白，“于总，您的意思是……”
“今天先不签。”我说道。
黄秘书愣了半天，缓缓说道，“好的。”
说着她转身走了。
我往办公椅上一躺，长舒了一口气，望着窗外，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
……
我本想先拖一拖，给自己一点考虑的时间，没想到下午孟总就回公司找我了。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孟总说道。
“好。”我便跟着他去了他的办公室。
进门以后，孟总脱掉了外套，招呼我，“坐。”
看得出来，他很高兴，由内而外，抑制不住的高兴。
“孟总，阿姨的事办妥了？”我问道。
“还没有最终，”孟总说道，“但是差不多，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
他说的如此轻松，看来是如我所料，可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孟总坐了下来，亲自开始泡茶。
他做起事来十分细致认真，好像并不只是在泡一壶茶，而是在做一个项目一样。所谓治大国若烹小饪，恐怕就是这个道理。
泡好以后，他给我倒了一杯，我们喝了起来。
“于浩啊，我听黄秘书说，你没有签那个入职表？”他看起来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一愣，点了点头，“嗯。”
他看着我，若有所思的一笑，“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个……”我含糊其辞，“我……我还没有想好。”
“你不要有顾虑。”孟总说道，“你所担心的那些问题，等你真的做出业绩以后，那都不叫事儿，你唯一要考虑的，就是现阶段，怎么能敢明年开春，把业绩给我提到一个新的高度上去。”
“孟总，其实……”我欲言又止，苦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
“我知道，你一定是担心太累。”孟总说道，“没关系，我找了个人给你做下手，绝对没问题。”
我一愣。
“陆梦琪怎么样？”孟总说道。
“啊？”我一惊，“陆总的水平不在我之下呀，如果让她来做我的下手，恐怕……”
“没关系。”孟总说道，“你只管抓你的业务就是了，我既然能说服她给你做下手，她就会有心里准备，不要有顾虑。”
“孟总，其实……”我低头道，“其实……我是还没有想好，要不要继续在长海发展。”
孟总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