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是我说的。”孟总笑道,“这句话好像是我听刚才有别人说的吧?说谁要是解决了建材公司的问题,就当这个董事长,凭本事竞选,难道我听错了?”
“没错,”孟老三说道,“刚才我是说过这句话,我之所可以靠着这个做咱们的董事长,但你却不可以。”
“哦?”孟总说道,“那我就有点不明白了,同样都是竞选,为什么还要弄出个双重标准来?”
“很简单。”孟老三说道,“我为什么可以,因为如果是我搞定了建材公司,那是帮公司解决了大难题,力挽狂澜,所以我当之无愧。而你就性质不同了,首先,公司现在的困境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你不惹毛了陈志鹏,咱们现在还哪儿有这档子事儿,根本就没有任何困难可言,你现在搞定新的建材公司,顶多也就算是将功补过吧?我是力挽狂澜,救公司于水火,而你只是将功补过而已,这下你明白了吧?”
孟总笑道,“等一下,我要纠正一下,首先,你说我成立正丰是为了阴你,那你还是太瞧得起你自己了老三,正丰注册在四年前,四年前如果我知道你会像今天这个样子对我的话,我用得着迂回这么大个圈子来对付你?哼,我想让你怎么样你就会是怎么样。第二,公司目前的困局不是我造成的,我告诉你,我成立正丰的真正目的,因为在四年前,我就发现陈志鹏在和咱们的合作中在捣鬼了,不仅有些地方价格太高,而且用的东西常常是以次充好。老三,这里面,我想主抓工程的你,不会心里没数吧?可为什么这些事你从来没有主动说过呢?”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孟老三说道。
“什么意思还用我说明白吗?”孟总说道,“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瞒得过谁?除了我,你问问这里面坐的人,他们有几个不知道的?”
孟老三明显心虚了,语塞了。
“我不说罢了,”孟总说道,“因为我从小就知道你,老三,你从小就是自私自利,只顾眼前利益的人,我太了解你,但你是我亲弟弟,我能把你怎么样?如果你不是特别过分,我根本就不会追究你。”
孟老三说道,“你……你说的这些才是子虚乌有,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孟总点头,说道,“是,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没有任何证据,不是因为你做的干净没有留下证据,而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打算留证据。可我哪里会想到,我这么姑息,这么惯着的亲弟弟,到头来会这样对我!”
孟老三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不必打感情牌,今天这个场合,有事儿还是拿证据出来说话。”
孟总一笑,“这个事儿暂且不提,我先跟你说正丰的事儿,当我发现陈志鹏在搞鬼,但那个时候没有办法,他在滨海建材市场一家独大,我们的工程这么多,用量如此之大,不可能找到另外一家,所以我只能假装看不到,适当的敲打一番。我从那个时候就意识到,咱们必须得有自己的建材公司,否则,我们迟早会栽在陈志鹏的手里,我们每年都是在给他忙和了,你觉得我们跟他挺稳定,我告诉你,再照这样下去,不出五年时间,长海就会变成他的赚钱工具。所以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托关系,找渠道,四年时间,我终于把正丰扶上了正轨,完全不依赖于陈志鹏的那些关系,我自己就可以搞定。只不过我本来打算和陈志鹏合同到期以后再摊牌,没想到发生的突然,他提前解约了,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制约我,搞垮长海,其实我求之不得,这样还能得到一笔违约金,何乐而不为?”
所有人都听着,没有一个人说话,我想他们大概都被孟总卧薪尝胆的谋略给惊呆了。
“所以你说,你是力挽狂澜,而我是将功补过,那我就无法认同了。”孟总笑道,“诸位,这一切,我想你们已经很明白了,这长海,是我孟长海一手打造的,这么些年,我对诸位也算不薄吧?大部分时候,我考虑的都是大家共同的发展,否则,也不会轻易的把长海的股份抵给你们,我不是付不起你们那些钱,你们自己想想,当初那点钱,换成长海的股份,现在翻了多少倍?所以,谁来当这个董事长,你们自己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