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尔太阳穴突突地跳,嫌弃地按住张驰的脸,推开,“松手,你很沉。”
张驰:“不松。”
“不松算了。”沉尔抬腿便走,愣是就这么佩戴着一个超重的腿部挂件从包间一路拖拉到电梯。
他无视周围路人诧异的眼神,那张中法混血的俊脸老神在在,仿佛腿上那棕熊大的一大坨不存在一般。
两人纠纠缠缠来到停车场,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张驰愣是没有撒手,嚎了一路,“兄弟,车钥匙不借我,车借我行不行,你就给我当一回司机,时薪三千干不干!”
“……”沉尔站在自己的跑车前,按开车门抬不起腿,再次嫌弃地看了自己这神奇的兄弟一眼,扬扬下巴表示你开心就好,赶紧给老子下来。
“行行行,明天下午我叫你,咱们一起去接大宝贝下高铁!”
……
回去的夜路不算太亮,流线型的红色车身底盘极低,溜着柏油路飞驰而过,快到连灯光都捕捉不到它的阴影。
“我回来了。”
沉尔照旧对空无一人的别墅问好,他不等保姆围上来嘘寒问暖,甩开长腿飞步上到二楼,回到自己宽大空旷的卧室。
没有开灯,男人就这样直直躺在床上,任由潮水般的记忆碎片将他淹没,剥夺他的所有感官。
——最喜欢你了,主人。
——博士,你敢不敢亲自上?
——元帅,你女儿叫你陪她过家家。
——松开我小鱼,我看不到你了。
精灵一样俊美的少年服饰不断变化,唯有他墨玉一样爱笑的黑眸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让他沉迷。
“你到底是谁……”
沉尔喃喃低语,忽然心头一阵悸动,又有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汹涌而来。
少年长高了些,怀抱着猫咪盘腿坐在沙发上,十指敲打着键盘灵活流畅,听见他过来的动静后回眸浅笑,语气调侃。
——不能再吃小泡沫的香肠了,它会炸毛的。
沉尔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看着自己大步走到他身边,将他一下从沙发上抱起,凑上去吻。
——我只想吃你。。
躺着的男人浑身一颤,迅速坐直身体呼吸急促,他冲到洗漱台前用冷水洗了把脸,打开一瓶啤酒来到卧室阳台。
完全入夜的天幕是灰灰的蓝紫色,郊区的天空繁星点点,似乎有颗星辰格外璀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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