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说“希望”,美若天神的脸上,却无半分“希望”,这个大醋缸,好酸呢,却也让她有被需要被深爱的甜蜜感。
伊浵在他怀中动了一下,好整以暇,瞅着他的眼神越发耐人寻味。“阿斯兰,你是着急等着他们降生,还是嫌他们一直霸占着我的身体?”!
原因,当然是后者。不过,他也是个好父亲,而且还做足了准备等着孩子出生。每天处理完政务之后,他还特意找来御医询问一些关于照料孩子的常识哩。
剑眉挑高,一派尊贵傲然的闲雅,“我……当然是盼着他们呐!”
口是心非。伊浵没有戳穿他,只安慰道,“月份足了,他们自然就会蹦出来,到时候,定会让你忙得天翻地覆,哭笑不得。”
“大不了多找几个嬷嬷看顾,只要他们不和我抢你就好。”
“哈,还是说漏了嘴,大——醋——缸!”
谁醋缸啦?“你这性子,让我总忍不住担心。”
难得他一个只手遮天的霸主,也会有小媳妇似地酸涩别扭。“阿斯兰,我是爱你的呀,怎么会因为有了孩子,就忘了自己的好夫君是谁?”
“但愿如此吧。”
从与她相遇开始,他便知她是喜欢孩子的。他最怕的是孩子一哭闹,她眼里心里只有孩子,反把他这个准夫君踹去一边不管不顾了。
她坐起身来,轻笑打趣,“现在就和孩子吃醋,以后可还怎么得了?”
他伸手环住她的腰际,把她揽入怀中,“当然是趁着他们没出生,好好珍惜此时此刻的幸福。”说完,便霸道地吻住她。
伊浵忙抬手抵住他的肩提醒,“刚才御医可是说了……”
“只是吻一下,我会小心的,不会再累坏我的宝贝爱妻。”他保证似地低喃着,温柔邪肆地攫取她口中的香甜,唇舌逗弄着,让她循着他的节奏,一起沉醉于欢喜美妙的感觉。
她心潮澎湃,脸色嫣红,实在难敌他如此狂烈的柔情,忍不住娇喘回吻,半推半就地手不自觉地勾住他的脖子,忍不住更贴近他……
天凌皇宫的公主寝宫内,人类伊浵在中毒之后,第三次毒发。
而且,她发现,体内的毒竟变得越来越诡异,第二次毒发比第一次毒发时间缩短了五天,而这次毒发的时间比第二次竟缩短了七天。再这样下去,只怕会隔天就发作一次,而再往后,恐怕就隔几个时辰毒发一次,她的身体也会被毒折磨地越来越虚弱,命不久矣。
肠胃中仿佛有毒虫撕咬一般刺痒难忍,她难受地抓狂,扯住殿内一个半人高的玉瓶砸在地上。
“公主殿下……”宫女听到不寻常的声响和尖叫忙冲进来。
“去拿解药,我要解药……我要解药……”她难受地倒在地上打着滚儿,抓挠着胸腹,无奈只是隔靴搔痒,手却无法缓解内脏里的痛苦,“快去,快去要解药!”
宫女忙应声奔出去,其他宫女忙进来殿内,扶着她去床上躺着。
“都滚出去!”
该在她身边的花暝司,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自从来了天凌皇宫,他竟然一次都不曾出现过,他是故意躲着她,还是厌烦了她以前整天和他争吵?没有得到她时,整天对她耳提面命地教训,得到了之后,就厌了吗?那个“二手货”,不知道被多少女人吻过抱过,谁稀罕他?!
那只该死的吸血鬼,就知道给天凌国出谋划策,他当皇甫乐荻是什么知恩图报的好人?用过他之后,还能让他活着才怪!
“花暝司,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让姑奶奶在这里被毒折磨,你却在那边养尊处优!”她就不相信,凭他的本事,会逃不出这座皇宫。“姑奶奶毒解就去阉了你!”
殿内的宫人全都应声退下,也早已对她的坏脾气见怪不怪。
任谁被毒这样折磨,也不可能还心平气和。
只不过,公主殿下并不知晓,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花暝司,每天晚上趁她睡着之后,都在窗外站好久才离开呢。好像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公主的事,没脸见公主似地。
殿内一阵不寻常的冷风袭来,伊浵在床上警觉翻身,就见一个俊雅高大的黑衣身影正立在床前。
她正要大叫,黑衣人却恭敬地单膝跪下,落下面巾,露出一张让她颇感亲切俊朗刚毅的脸。
“皇姐,臣弟是贺百。”说完,他递上一封信,“是另一个你,让我来解救你的,你看过上面的字就明白了。”
“臣弟?我何时又多了一个弟弟?”
不过,看他眉宇间一股浩然正气,双眸率直,灿亮如寒星,她相信他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