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浵如抹了胭脂,面色更红,他竟然在这羞煞人的时刻,对孩子们打招呼?“阿斯兰,这样会教坏宝宝的。”
“不会,他们什么都不懂,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他们只关心你是否开心。”说话间,他抬起宛若绿宝石的双眸,手却滑入她腿间,“爱妻,你开心么?”
“呃……”她因陡然地欢愉,几乎瘫在桌子上,感觉却愈加敏感。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游移在身上的抚触变得更炙热-……
随即,他壮硕的躯体紧抵住她,刻意贴着她颤抖的娇躯摩擦,他璀璨的绿眸凝视着嫣红的粉脸,不错过她的任何表情,蛊惑着催促,“回答我,你开心吗?”
他根本就是在刁难她呀!她快要疯掉了!“开……开心……”
他由衷地感喟,“伊浵,你开心,我才会开心。”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是开心的呀。”哪怕只是看着他,她也心满意足。可她还是猜不透,不明白今晚的他到底怎么了。
格调恢弘冷硬的中军大帐内,因婉转娇吟与暧昧地粗重喘息,意外的变得温馨。软腻柔媚的声音纠缠在浑厚的声线里,成了一首荡气回肠的美妙夜曲。
在客栈奢华的天字号客房内,另一个伊浵一改嗜睡的毛病,烦躁地辗转难眠,心里仿佛堵着一团火,左躺,右躺,横躺,竖躺,怎么躺都浑身不舒服。
更诡异的是,她一闭上眼睛,便是与某个男人正亲热的画面,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阵阵悸动的欢愉……
她双颊酡红地低咒了一声,干脆坐起来。真是活见鬼了!就算她早过了青涩的年纪,也不该因为独守空闺,就胡思乱想到这个程度呀,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甚至,有好几次,在花暝司面前时,她的身体竟也莫名地燥热难耐。
她一度以为自己对那个吸血鬼破天荒地有了兴致,忙躲起来象征性地打自己两个耳光,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而事实是,另一个自己,正在和男人亲热!
爹说过,她们是同一个人,一个做什么,另一个可能也会有感应,所以……
她扯住头发,悲鸣呜呜不止,如受伤的小动物般,又颓然烦躁地缩回床上去。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凭什么她可以抱着一个好男人亲热,我就要和那只吸血鬼在一起?爹呀,我不要这样,我要回去自己的身体呀!爹……”
正在她呜呜哀嚎时,隔壁突然传来砰砰地踹墙声,花暝司狂躁地怒斥,“穆伊浵,你搞什么鬼?半夜不睡觉,怪叫什么?”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头朝窗外,脚朝墙,砰砰砰踹回去。
“该死的吸血鬼,不要打扰我自言自语!”老天都允许女人睡不着时流眼泪,她睡不着,发泄几句而已,碍着谁了?
墙那边,正在床上练功的花暝司无法再凝神专注运气,以免自己走火入魔,他干脆收功下床,直接从窗子飞了出去。
听到窗子被突然推开,伊浵从床上咕噜一下翻身爬起,房内太黑,她只听到有人闯进来,却分辨不出对方是什么人。
“你……你是贼么?劫财我没有,劫色倒是有,你快把我劫走吧,我真的和隔壁那个吸血鬼呆腻了!”
从窗子闯入的高大黑影明显一僵。该死的蠢女人,宁愿被人劫色,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他哪里对她不好,让她这样想离开?
伊浵见他迟迟不过来,便翻身下床,抹黑穿上绣鞋,开始收拾小包袱,“你等一下,我这就收拾包袱跟你走。”
哈!他头一次做贼,就碰到如此配合的傻瓜,是不是该烧高香庆贺?
不过,还好进来的是他,若真的是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她恐怕会被拐去野外,落得个先奸后杀的凄惨下场。
她一阵忙碌之后,把小包袱被上身,胡乱地拢起长发,身上宽大的睡袍随便一扎,顿时精神抖擞,活脱脱一个野气十足的少年郎。“好啦,我收拾利索了,我们快走吧。”
黑影瞬间飞移逼近,凑到她面前来,阴沉骇人地质问,“穆伊浵,你这是要走去哪?”
“啊!啊——花暝司!是——花暝司!”她竟然把他当贼,还妄想着要逃开他?惨了!
“是我,花暝司!”他气定神闲,幽暗的双瞳在黑暗中,将她变幻多端的神情。
“好巧,你怎么会到我房间来呢?你大概是走错了,你的房间在隔壁呀,呵呵呵……”她拼命地堆上笑来,直笑得自己唇角抽~搐,眉梢扭曲,倾国倾城的脸儿快要断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