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兰,你不是易容……易容成了赵元泰吗?你该去上早朝的。”
“别说这种扫兴的话,我的伊浵……”
她轻笑揶揄讥讽,“真好,大色魔,你竟然没有叫错名字?”
而这句讥讽换来的却是她一整天的羞赧疲乏。
她沐浴之后,才又想起昨晚被穆静怡烫伤的事,但是,手臂上却完好无暇,没有任何伤痕水泡。
是阿斯兰帮她疗伤的吗?他用了什么方法?
该不会是和他睡一夜,她的伤就能痊愈吧?
她回想昨晚的细节,试图分辨出烫伤在哪个环节愈合的,却怎么都想不到,满脑子里都是脸红心跳的激情画面。
呕……她还是拎着自己的脑袋去撞墙吧!明明说了不准喜欢他,却还一再沉沦。她真是越来越没骨气了。
昨晚,他狂野地吓人,一遍一遍不知餍足,似隐忍了许久突然爆发的火山,也把她完全点燃。
他一定认为她是个很虚伪的女人,或许,她的拒绝已经被他认定为欲拒还迎了,唉!真是困扰,剪不断,理还乱,该怎么办才好呢?
白天要出去见人,以免穆静怡怀疑,她还是把手臂包扎一下比较好。
“小姐,您要睡到几时呀?这都该用午膳了!”秋云在外面拍门板,“宫里来的徐姑姑还要教小姐规矩呢!”
徐姑姑还不是来和她的英俊老爹穆项忠私会的?伊浵把银票收在宽大的蝶袖中,确定妆容精致,无可挑剔,才拉开门,“一早有没有去过孤幼院,凤麟世子在那边吗?”
“奴婢去看过,世子并不在那边。”
“备车,去肃廉王府,我去找凤麟。”
秋云无奈提醒,“小姐,徐姑姑还在花厅里等着呢。”
“爹在家吗?”
“老爷在书房。”
伊浵摇头一笑,“那就让徐姑姑去我爹的书房吧,反正我是要入宫做宫女的,之前学得那些也够用了。”
肃廉王府在景黔城直通皇宫的大道上,从丞相府乘马车,伊浵估摸了一下时间,至少需要半个小时。
刚走了一半,马车马不停蹄地往前赶,伊浵在车厢中靠着方枕昏昏欲睡,却听到有人在外面敲打车厢。
她不耐烦地掀开车帘,却见是阿斯兰装扮成的镇远将军“赵元泰”。
那张俊脸尽管罩了易容面具,却并没有遮盖住他那双别有企图邪肆不羁的眼睛。
伊浵一见是他,恨不能直接把自己埋进土里。
“你不是……刚走吗?怎么又阴魂不散?”她忙坐正,整了整衣领,生怕露出什么多余的肌肤被他瞧了去。
他还真是悠然自在,现代人做卧底,可都是紧绷着肉皮,生怕被发现。他倒好,耀武扬威,还当街随行她马车,调戏她这位“良家美女”。
“呵呵呵……今儿本将军酒醒了,乍想起昨天晚上对小姐颇为无礼,特来赔罪!”
“哼哼……你何止是颇为无礼?”简直是肆无忌惮,可恶地叫人发指!
他凑近车窗,“本将军能否与小姐同行,送小姐一程?”
“不让你送,你还不是一样送?”他总是拿她的话当耳旁风,她都已经习惯了。
“这么说,伊浵小姐是答应了。”他不羁一笑,随手把马缰绳丢给一旁跟随马车策马前行的无垠,跳上车辕来,无视秋云和车夫的惊呼,掀了车帘便迈进来。
狭窄的车厢因为他高大身躯的突然闯入,顿时显得狭小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