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卡着节拍,第二段快结束的第二小节,小提琴组拨音。
江跖学琴的时候就不大喜欢拨音,好好一个弦乐,不用弓非得用指头拨弦,一手白白的松香末子。
第四段毕了。先是大提琴浑厚的音色从第四段开始就铺着,中提琴加入,最后弦乐合奏。
忽然戛然而止。
独奏的小提琴琴音飘忽轻灵。大雨过后,蝴蝶翩翩然又出来了,在带了雨露的花间穿梭。
江跖闭了眼,慢悠悠拉最后一个六拍长音。
台下雷鸣般的掌声,指挥一鞠躬,这算是结束了。
江跖今天格外困倦。大概是易感期。
王闻一在台下听,一见结束就跑到后台来找他。
“怎么了?”王闻一幸灾乐祸,“看你台上恹恹的,又冷又A宝贝儿,我旁边的omega捂嘴尖叫抖得像筛子。”
江跖:......
什么破比喻。
江跖:“易感期。”
现在的年轻人对这种乐团演出不感兴趣,但由于他们团长挑人先看脸的好习惯,巡演常常爆满,还有人带应援棒的。
总之江跖很不喜欢这种饭圈化。
王闻一知道他在想什么,勾着他肩膀往外拉:
“哎呀您可别了,有人听就好。”
“接下来你回家?抑制剂打了吗?”王闻一继续问。
“嗯。”
“你上次酒吧瞧见的那小孩儿,怎么样?”
江跖一顿,道:“加了微信。”
王闻一看了他两眼:“你要追?一见钟情?”
“之前见过。”江跖解释。
“我就说,”王闻一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江跖怎么可能......”
江跖发动汽车:“怎么不可能。我暗恋他很久了。”
王闻一正在刷微博,闻言手机掉了,砸腿上疼的“嗷”了一声。
江跖懒得理他喋喋不休的轰炸。
他身边都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