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男人的唇便覆上了她的唇上。
宋绮罗呜的一声,梁琰唇上的温度滚烫,她不禁向后动了一下脑袋,梁琰伸手扣住她的后脑,牙齿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宋绮罗嘶的一声,他的舌尖乘虚而入,缠起她的舌,肆意纠缠着。
渐渐无力,双手攀着他的胸膛。
梁琰感觉体内有一团火在燃烧,迫使他想要更多,手掌从她脑后往下移,穿过她的胳膊下方,恍若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前襟,宋绮罗脑子仿佛绽开一朵白花,她无力的推开梁琰,软着小嗓子道,“大人。”
梁琰深吸口气,看来是吓到这小女官了。
腰间一软,梁琰将她抱到床上,看着她有点着急又有点不安的眼神,他动了动唇,在她旁边躺下,“本相骑了一天一夜的马,很累了。”
意思是你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么。
宋绮罗听他这般说,之前心底的疑惑被解开,眼睛却有些酸涩,她主动靠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小声道,
“丞相大人,您睡吧,下官陪您。”
夜渐深,屋里的青油灯逐渐燃尽,皎洁的月光穿过窗柩,洒在屋子里,映着床上合衣而眠的两人。
翌日,宋绮罗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了人,她有点恍惚,难道昨天晚上都是假的,是她的一场梦?她卷起身上的被子,将手伸到旁边的位置上,一片冰冷呢,可是为什么,她能闻到那抹淡淡的松竹香,属于丞相大人的独特的味道。
在她恍惚时,房门被打开,只见一身黑色锦袍的梁琰单手端着木盆,另一只手关上房门,见她看着自己发呆,他走近,将木盆放下。
“在想什么?”
“刚刚醒过来,发现您不见了,还以为昨天都是假的呢。”她如实告诉他。
“今天起早去安排了一些事,看你睡的沉,便没叫你。”
宋绮罗似乎想起什么,她啊了一声,忙起身下床穿上鞋子。
“怎么了?”
“昨天和知县大人说好要去看看药材研究的如何,没想到睡过头了。”
她在铜镜前急匆匆地梳着头发,披在肩背上的长发有几缕纠缠在一起,她又急又慌,拧着眉作势要直接梳下去,只是还没来得及碰上头发,便让梁琰抓住了手。
“本相来了,这些事就交给本相,你不要再出去,外边疫病严重,你身子又弱,在回京之前就留在知县府,哪也不许去。”
男人口吻强势不容反驳,宋绮罗抿抿唇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不说。
铜镜里,她看到他弯下身子,伸手轻轻地解开她缠在一块的长发,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心底又是一阵暖流淌过。
“大人,下官处事能力也许不够强,但是下官想,只有参与进去,才有进步,对吧?”
深色的木梳握在他修长的指间,他又将她乌黑浓密的长发梳了一通。
缓缓道,“本相不在的时候,你可以自己动手去做你要做的事,本相在的时候,就交给本相去做,更何况,这事就算交给你去做,也不会完完全全解决,那又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呢?尤其是还有生命危险,本相决不容许。”
“那对您而言,也是有危险的呀——”
“宋绮罗。”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声音低哑,语调认真沉稳。
“你记住,本相是男人,在遇到危险时,你只需要站在本相身后,就算是穷途末路,也不许站出来。”
他清高自负,孤傲不可一世,但是他要把这些铸成一道牢固的围墙,将那如同藤蔓般疯长的瘟疫阻隔在她的世界之外。
两人从屋里出来时,那知县大人立刻迎了过来,“相爷,下官让厨房的人准备了粥,这情况特殊,只能吃些简单的。”
“带我们过去吧。”梁琰握着她的手,随广德知县朝那用早膳的地方走去。
到了那,宋绮罗才发现明来早已在桌旁坐着了,明来听到动静,朝他们看过去,随后起身。
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宋绮罗挣来梁琰的手,“下官见过明大人。”
想起自己以前对她的态度,明来咳了几声,有点不知所措,转移话题道,“相爷,赶紧吃吧。”
桌上碗勺碰撞呲呲呲的声音,气氛有点奇怪,宋绮罗只低头喝着粥,突然她嘶的一声,放下勺子。
“怎么了?”梁琰凑近,伸手转过她的身子,见她用手捂住嘴,又问道,“嘴怎么了?”
宋绮罗猫着声音道,“咬到舌头了。”
梁琰抚了抚她的唇,“喝个粥也能咬到自己,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对面坐着的明来和广德知县对看了一眼,一脸悻悻,随后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低头默默地喝着粥。
用完早饭后,明来犹豫了一下,看见对面两人没有再交谈,这才说道,“相爷,下官今早已派人将所有患病人员安排到城东一带,另外,您让人拟的告士也已贴到附近各州,目前为止已有几个大夫揭了告示进城。”
今天天还未亮,梁琰便让人写了几张告示,称凡进广德州医病者,赏银百两,有所成就者,朝廷则为其建造医馆。
贴出去没多久,便有了反响。
宋绮罗得知后,觉得还是丞相大人有头脑,她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个方法?直接又有效果。
随后,梁琰打算带着明来和知县去城东继续看看情况,宋绮罗觉得自己一个人在知县府肯定坐不住,便磨了梁琰许久,终于同意让她带着安成去看看房屋修建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