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除了医生,其他人要进来,一概不要开门。”
任楠的主治医生是男的,身高少说也有一米八,常乐这个肯定学不来。
保镖自知做错事,用力的说了一声好。
简然怕吓到任楠,没打算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她,等她湿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把吹风机递过去给她,自己则进去洗澡。
身上每一处都是凉的,简然在花洒下面冲了许久,冲得她皮肤烫的发红,才穿上睡裙出来。
任楠穿着兔子睡衣盖着被子,睫毛闪了闪,给她挪了一个地方。
简然没有要撩她的心情,上去把屋里的窗户关上了,虽然她们所在的楼层很高,可是简然心里还是寒风阵阵。
她突然变得异常敏感,神经绷紧。
任楠在她爬上的时候抓着她的手腕,用力的捏了一下。
简然心里的害怕消去了一点,眼角的疲倦更深,道:“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说着就闭上了眼睛,任楠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现在还早,才七点钟。
她难得也跟着简然一起早睡,灯灭掉的那瞬间,敲门声跟着响了起来。
门外是下午过来换yào的小护士,“咦?这么早就睡了啊?你们要的被子我抱来了,你们谁出来拿一下。”
任楠感觉身边的人明显颤抖了一下,她在害怕。
哪怕她平时伪装的再怎么好,再怎么风轻云淡。
深夜来临时,她也会发自内心的对黑暗产生敬意。
任楠咬了咬唇,从身后将她抱住。
简然的身体才从僵硬变的柔软,她垂下眼帘,反手将搁在小腹上的肚子上的手握住。
多年养成独睡的简然,缓缓进入睡梦中。
忽略了身后任楠那砰砰乱跳的心,也忘记去想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伸出了双手。
这一夜简然说得很安稳,除了清晨她起来的时候,脖子有些麻,盯着天花板愣了一会,就彻底清醒了,才发现她还枕着任楠的手臂。
事实证明小说里描写的相拥而眠,这个姿势不是适合所有人。
她一个落枕,一个手臂发麻,后背酸痛。
活像两个折腾了大半夜的小年轻,简然伸了一个懒腰,握着她的手,说:“昨晚上就是这只手给我力量的么?”
任楠抽回自己的手,穿着拖鞋抱着要换的衣服去浴室。
简然望着她的背影,捂着脸叹了一口气。
真的不是她太脆弱了,父亲离开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紧张、无助、憔悴过。
常乐快把她bi疯了,现在不管她看什么都要想,常乐是不是在上面做了什么监控器,是不是碰过我的衣服、是不是在屋里像个女主人一样走动过。
她真的很累了……
神经时刻处于紧绷状态,在这么下去。
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得了病,要好好检查检查。
任楠不敢去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简然是个死脑筋,她想说的就会直接说出口。不想说的你怎么问她都咬紧牙关。
洗漱完毕好,任楠把窗户打开,指着院子里的常年青,周围是一片枯叶,唯独他还是一身绿色,春意盎然的。
【出去逛逛,吃饭。】
医院里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消du水味,闻了一天鼻子就有些不舒服。
简然点头,“行,你想吃点什么?”
任楠低着头认真地想了一会,又摇摇头。
“还是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简然笑得有些牵强。
难得任楠没有脸红,带着手机跟她一起出门。
外面的天气不错,阳光正好。
简然穿着任楠买的牛仔背带裤,她自己是白色短袖配牛仔裤。
两人走在一起,十分养眼。
简然带着她到了一家卖小笼包的铺子,先给她买了一杯磨好的豆浆,chā好吸管递给她,道:“你先去里面坐一会,我排到就过去找你。”
任楠往铺子里望了一眼,摇头。
卖小笼包的王婶,笑道:“简然,这是你朋友吗?从来没见过啊。”
“是啊,我以前的邻居。”
任楠对生人有些抵触,就跟在简然身后排队。
王婶的手很快,不一会排在她们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