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挚友吧。
就做挚友吧。
挚友可以相伴一生,若非要勉强再进一步,或许什么也没有。
谢容说服着自己,她的心生疼,低低呜咽强忍着不出声。
思绪全被巨大的悲伤拢住,以至于她并没有发现先前不紧不慢的刀鞘响动声顿了很长的时间才继续。
谢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开始变得非常容易哭,其它都好,只有在遇见和沈缜相关的事时完全无法控制。
可曾经...曾经听闻祖父说木已成舟不得不嫁时她没有哭,替兕子辗转求医时她没有哭,知晓丈夫另有所爱对她尽是算计时她也没有哭。
遇见沈缜之前的二十余年,她为数不多的眼泪只流给了小产的第一个孩子和不能替兕子承担疾病痛楚的无力上。
可偏偏、偏偏遇见了沈缜,这个明确不给她希望的人,却成了大多数时候她安心的缘由。
沈缜...你可不可以欢喜我?
如果可以,哪怕你是天人,哪怕我年华不再......
谢容闭了闭眼。
......
桌边,听见响动,沈缜抬眸,目光无意扫过谢容的脖颈,刚划过却又移了回来。
她微不可查地蹙眉:“女...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不见里衣的衣领?
但谢容恍若未觉沈缜的疑问,她径直走了过来、到沈缜身前,眸光忐忑汹涌。
沈缜顿住了原本想问的问题,她直觉,谢容此刻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
谢容紧紧抿着唇,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很久之后、沉默地对视很久之后,她听见自己几乎是哀求的问:“沈缜,你可不可以...欢喜我?”
说完这一句,她再没有一点点勇气去与面前人对视,她仓皇垂头,似乎不去看便能避开最终的宣判。
而出人意料的,沈缜没有以沉默来告知答案,甚至她并没有沉默太久——
“所以,这就是你如此的缘由么?”
素白的指尖按上了谢容的外衣领,微顿之后往上,点了点瓷白的肌肤。
欣喜、自我厌弃、忐忑、害怕......
太多情绪一瞬冲入谢容的内心,她忍住即将落下的眼泪,抬眸,一步步往前,将身前人逼至床榻坐下。
谢容眼眸含泪,褪下了外衣。
!!!
沈缜一惊,下意识闭眼。
哪怕有所察觉,但她也没想到女人竟会如此直接,可即便闭了眼,也能感觉到一双极软的浑圆贴到了她的胸前。
谢容......
她将她的玲珑身段压了过来,两手撑上沈缜的肩,有一点凉意的唇贴在沈缜耳边:“你的心很快,可不可以算做你也有一点想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