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哪去了?不是先走吗,怎么这会儿才回来?”沈星宿一口咬着雪糕,手里的笔在本子上滑动得飞快,抬头看了谢炀和靳辞一眼,又立马低了头。
“嘶,总结上午的失误去了,你写什么呢?”谢炀想起那什么总结失误,这会儿就烦得慌,还不如不总结。
沈星宿将雪糕拿下来,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谢炀,“还不是因为你们?练一上午,回回都卡那个地方,我这不是为了演出能够顺利,想办法改?”
谢炀把本子从沈星宿手里拽出来,“改什么?那儿挺好的,别改。”
“那不然你们别卡那儿了。”沈星宿淡淡地道。
谢炀顿了顿,飞快翻了一下剧本,身子后退一点拿手肘碰了一下旁边跟冰块站着的靳辞,“听见没,别卡那儿了。”
谁想卡这么个地方,还不都是那些烦心的事。
谢炀觉得自己心情没有比今天还要糟糕的了。
“好。”靳辞应下。
下午时间就过得快了些,靳辞应下之后,还真没在那儿出错了,偶尔出几个错也只是在其他几个无伤大雅的地方。
沈星宿看了几遍也觉得没什么大问题,练了最后一遍,就让人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谢炀陪着一群人,将人送到外面能打车那里,才和人分开了。
最后留下靳辞和谢炀两个人在路边等车。
谢炀说那什么靳辞眼泪太烫,烫到他了,倒是没有敷衍,也没有说假话。
他是真觉得烫,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还要烫。
包括下午的练习,比之早上,都还要烫人。
若是靳辞没掌握好,落在他的脸上,倒是没太大感觉。
可是下午阵儿,靳辞回回都把握得极好,每次总能木楞着脸,精准地将滚烫得惊人的泪水掉到他的眼眶里。惊得他眼睛控制不住地一眨,泪水从他眼角掉出,分不清到底是谁的了。
明明脸烫的应该是瑞尔,瑞安的眼泪倒烫过了瑞尔。
他忍了又忍,才忍着没有愣神,去思考到底怎么回事。
但现在他有时间了。
靳辞站在他旁边,但和他离了个远远地距离,那是毫不相识的陌生人见面的安全距离。
啧。
谢炀莫名觉得有些不太开心。
他往旁边站过去,眼尖地瞅见,靳辞默不作声地挪了一下点位置。
“……”
谢炀不死心,又朝着靳辞挪过去一点。
结果靳辞继续往旁边躲。
谢炀就跟靳辞杠上了,他也不这么试探了,直接大步朝着靳辞走去,见人还要躲,干脆直接上手。
靳辞旁边就是公路,被谢炀这么一逼,早就没有退路了。
谢炀轻而易举地就拽住了靳辞的手臂,刚一握住,就忍不住一惊。
“靳辞,你……”谢炀惊讶地抬头,却见靳辞的脸上的烦躁。
“松手。”靳辞声音冷淡低沉,像是压抑着异常的怒气,“谢炀,松手!”
谢炀被吼得愣了一瞬,立马就变脸了,手不但没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你叫我松开就松开?凭什么?我要不拽你的手,你是不是就打算闷着病了?”
“生病多大点事啊,至于这么藏在掖着吗?”
靳辞像是气笑了,他也不管谢炀松不松手了,欺身逼近谢炀,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谢炀的眼睛。
“生病?”靳辞觉得谢炀在某些方面真的迟钝,“谢炀,你是感觉不到吗?”
话音一落,谢炀忽地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欲人的酒味弥漫在他的四周,而他隐隐约约地开始感受到,他后颈腺体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