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炀也不多留了,自觉在靳辞这儿又一次把面子里子都丢得一干二净了。
他走到桌边,正要抱起桌上的书,目光却停留在剩了一点饼干碎的塑料袋子上,拎起来左右看了看。
回头对靠着卫生间门口的靳辞疑惑道:“我睡着之前,真把饼干吃完了?”
不怪他疑惑,实在是他清楚自己睡着了是真的什么事都没法儿做。
他只记得很困的时候,是想要吃点什么东西来让自己活动着,不睡着。
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自然也记不清自己有没有把塞进嘴里的饼干吃掉。
靳辞目光落在谢炀手里的饼干碎上,余光却落在桌上拿白纸包得严严实实的软化掉的饼干上。
他嘴微张,避开了谢炀的目光,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了一声“嗯”。
接着就没有下文了。
“哦。”谢炀干脆把饼干碎拿上了,抱着书往外走去。
靳辞目光随着谢炀落到门边,见人手里拿着饼干碎要出去了,他缓缓开口,“晚上,别吃饼干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绵羊:我说我不吐!
作者弱弱探头:你哥说让吐的……
小绵羊回头看靳辞,面若红晕:哦。
谢谢~
☆、易感期
谢炀拿起手里的饼干碎看了一眼,疑惑道,“不是你给我的吗?”
靳辞淡漠地收回目光,走到了谢炀跟前,伸手拿走了那袋饼干碎,“以后不给了。”
见谢炀呆住了,靳辞又默默补充上一句,“晚上不给。”
谢炀却有些恼了,手甩了甩,“谁稀罕你饼干了?我又不是没有。”
靳辞有点想笑,他想到谢炀之前说的那句“不吐”。
但他还是没有笑出来。
谢炀很聪明,会察觉到的。
“晚安。”靳辞压下嘴角的笑意,语气淡淡的。
谢炀觉得今晚上的靳辞实在是有些奇怪,但他终归是没有问什么,回了靳辞一句晚安,抱着书转身回房。
靳辞矗立在门口,直到谢炀进房间了,手才碰到门把,缓缓地将门拉上。
随即低头,看了一眼洗了手,还未干完的手。
尤其是右手。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它们沾过另外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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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谢炀和靳辞在家吃过早饭,没搭严叔的车,两人选择搭地铁去他们之前选好的场地。
崟城西区,文化宫的旧址。
崟城的文化宫有两处,一处是这儿已经废弃的旧址,一处就是重新修建在崟城上三区的新址。
文化宫的旧址比不上修建在上三区的新址,占地不大,又因为疏于修缮,这儿显得尤其的破败。
但也是最好的排练地方了。
人少,安静,不被打扰。
更重要的是,凉快。
哪怕文化宫旧址并没有空调这样的物件儿,但靠顶上的几盏吊扇就足以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