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有什么说不得的?”谢炀把吃完了的冰棍棍子咬在嘴里。
“没什么,就是走到一家楼下,听到有人对着一只虫子破口大骂,还扬言要炖了它。”
“......你闭嘴!”谢炀总算尝到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滋味。
“有什么说不得的?”靳辞笑问。
谢炀默默咬棍子不吭声。
靳辞也岔开这个话题,沉默了会儿,两人走到了书响楼楼下的时候,他才叫住谢炀,轻声说了句,“我有时候不太能控制住自己,住宿期间,可能会有点小麻烦。”
谢炀顿了顿,咬着棍子沉思了一下,“好巧,我也是,咋俩争取别同一天吧。”
靳辞:“?”我说的和他说的是一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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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家,谢炀进门就回自己屋,然后照例将游戏开着,防止李女士进来。
回来的时候跟靳辞说好了,等会儿李女士回来他就去说,他不来督促谢炀做作业了。
本来这事,双方都不太愿意。靳辞以前是觉得,谢炀未必会听得懂他在讲什么,现在就是谢炀未必会浪费时间来听他讲那些他自己都懂的东西。
谢炀是一直觉得太麻烦了。
好在今天靳辞就会去说,那简直好太多了。
谢炀一边想着,一边将柜子底下的卷子拿出来,翻开,放到桌上,然后哼着小歌去浴室冲澡了。
冲完澡出来,底下穿着一条小短裤,上身搭着一张米白的毛巾,谢炀一边甩着头发上的水,一边往外走。
然后——
他和出现在他房间里的靳辞,齐齐愣住。
靳辞坐在他的电脑桌前,手里才翻动了几下谢炀的卷子,听到动静他就回头,正想和谢炀解释李女士不信,然后有一瞬间的愣神。
少年的腰身,似乎过于清瘦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炀:闭眼,不!许!看!
☆、脸烧心烫
24
而且,谢炀白得有些不太正常。
病态一样的白,看得让人略有些心惊。
“你怎么又来了?”谢炀皱了皱眉,身上搭着的毛巾扔到床边,从衣柜里扯了件短袖出来套上。
说好的今晚不会再来的了呢?大家都懂,有什么可讲的啊!
“人为什么不能来?”谢炀没注意到,李女士端着水果进来了,“小辞牺牲自己的时间来教你,你还觉得不高兴了?”
谢炀:“......”
李女士把水果搁在桌上,回头瞪着谢炀,“是不是你让靳辞来说什么你俩不合,讲题不如不讲的?”
“是啊,”谢炀点头,指了指桌上还开着的游戏,“讲了我也听不懂,还浪费我玩游戏的时间,是不如不讲啊。”
“谢炀!”李女士大声呵住谢炀,她顿了顿,“我已经不奢望你能有多么的厉害,多么的优秀,我就让你听个题,有这么难吗?”
“没有比这更难的了。”谢炀坐到位置上,挪动鼠标点了几下,“我说了,我不会听的。”
“......”李女士似乎很是发愁,她定定地看着谢炀,“你到底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您要不问问当年的我?说不定他还会乖乖的听您的话,顺便告诉你。”
李女士拧拧眉,“你就非要气我?”
谢炀停住鼠标,他抬头看向旁边的靳辞,笑了笑,“妈,那你又为什么一定要他到我们家来?”
“您想让我看什么?”
谢炀脸上带着嘲弄的笑,他在嘲笑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