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认识楼少的啊?”
“我和楼瑾恰巧租了一个房子,他是我学弟。”
“哦。”王晖闻言,笑意更浓,吐着烟圈问道,“所以朝夕相处,你和楼少就谈朋友了?你追他,还是他追你啊?”
计扬顺着对方希望得到的答案回答的有点儿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现实还是书里世界,好像一个正经出生的孩子要是当了同性恋,就是堕落,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就是没有价值。
大环境影响国民的认知能力,国外涌入的信息和数据能够影响的只有年轻的表层民众,像王晖这种不待见同性恋的中年人其实才是社会主流,就更不要说年纪更大,思想固化的安国智。
计扬搞这么一出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降低一点儿安国智的警惕心,争取低调发展的时间,只要一年,楼瑾的竞技游戏成功开发,就有了和安国智对抗的最基本本钱。
就像计扬之前在汗蒸房里说的,这个公司做到多大不是重点,而是这个公司未来价值如何,才能够吸引京圈里的那些大鳄豪门为楼瑾站台,逼着安国智吐出他不该吞下的那一部分。
计家既然卷入了这个漩涡,对抗安国智就不是楼瑾一个人的事,计扬能帮就帮,反正两人gay来gay去也不是一次两次,早就驾轻就熟。
这不,不过是计扬临时起意,楼瑾就能从容配合,这不是默契是什么?
忍着打哈欠的冲动,计扬保持着紧张又倔强的表情,回答道:“我真不知道楼瑾身份,他上个月的水电费还是我付的呢,我觉得在一起了,钱就不应该计较,也没必要去在乎他以前是什么人。我喜欢的就是现在的他,认识的也只是现在的楼瑾。”
说完,计扬嘴角抿紧,憋住的哈欠涌上眼睛,眼角眼看着就红了。
王晖搓了一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自觉该打听的都打听过来,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正好,房门敲开,之前带他们进来的服务员说:“王经理,楼总让您过去一趟。”
“好嘞。”王晖笑呵呵的起身,在计扬看不见的地方给了另外两人一个眼色,便扬长而去。
房门一关,屋里就还剩下计扬和另外两个中年人,王晖打听的时候,这两人就在一旁喝酒玩笑,摆在桌面上的一桶冰啤酒短短时间已经见了底。
此时一人喝的尿急,丢下酒杯提着裤子就出了门,屋里转眼间就剩下计扬和另外一个男人。
那男人倒是比王晖年轻点,不到四十岁的模样,长相也比王晖周正,而且浓眉大眼很有几分憨厚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