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自然是京华中医院的前院长李长明。
武老爷子的病，他是看过的，用中医术语来说，那就是已经病入脊髓，无可医了。
可偏偏就是这种绝症，居然有人说能治，这不是开玩笑吗？
李长明可不觉得这病有人能治好，就算医术比他略高一筹的孟国昌来了也只能干瞪眼，更不用说别人。
所以，当武连城把这件事告诉他的时候，他立马就笑了，一连说了三个大言不惭，然后欣然答应武连城过来给那小子一点难堪，顺便看看那个大言不惭的人能有什么高招。
只是进了武家之后，李长明就有些傻了，压根就没看到那位“高人”。
这倒不是说李长明瞎，主要是在他观念里，有点本事的中医基本都跟他一个岁数，所以忽略许九善也算正常。
跟武老爷子问过好后，李长明又扫了人群一眼，然后向武连城问道：“老武啊，你说的高人呢？走了？”
“呵呵，老李，没走，就是那位年轻人。”
说着，武连城指了指许九善。
听到这话，李长明愣了。
他呆呆地看着许九善，然后哈哈一笑，说道：“老武啊，你没搞错吧？一个毛头小子？他就算从出生开始学医，估计也才学了二十年吧。”
“老李啊，说不定人家是个天才，一年就把你一辈子的东西全学会了。”
“扯淡！”
李长明不屑地哼了一声，根本没把许九善当盘咸菜。
许九善也懒得跟他们废话，扭头看了武老爷子一眼，说道：“武老，进屋吧，我先帮你看病。”
“等等，你还装，小子，你知道武老得的是什么病吗？”
李长明一把抓住许九善的胳膊，死活不让他走。
来之前武连城就跟他说好，让他一定要为难一下许九善，最好能让他气急败坏，立个赌约什么的，这样，武老爷子万一被他治死了，他们也能名正言顺地制裁许九善。
这种动动嘴皮子就能捞好处的小事，李长明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来之前，他其实也有点犯嘀咕，生怕对方真是一位高人，可知道高人是许九善后，李长明笑了，这才变得肆无忌惮。
许九善被他一拦，心里微微有些不悦。
说实话，他现在真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人家都摆开架子要欺负人了，要是再不接招，就显得有些不礼貌。
看了李长明一眼，许九善轻声说道：“顽疾。”
李长明……
你在逗我玩呢？
顽不顽疾的还用你说啊，我问的是什么顽疾。
一阵无语，李长明没脾气地说道：“废话。”
“我觉得老先生的废话比我多。”
“小子，少跟我扯皮，就你还能治好武老的病，简直就是大言不惭。”
“你行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