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天气逐渐转寒的缘故,花瓣颜色暗淡, 茎秆也有些蔫哒哒的感觉。
邱河略微有些心疼,手指点上去,莹莹白光从指尖散出来。
江洛眼睁睁看这那几道白光渗透进了花朵里, 花瓣的颜色也愈加艳|丽了,也懒得摆出大惊小怪的表情了,反正邱河也不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暴露异能了。
江洛扁嘴娇滴滴地说道:“不就是一株花嘛。”
眼看着这株花重新精神起来,邱河脸上紧张的表情也慢慢露出笑脸:“这才不是一株普通的花。”
他已经找好买家了, 镇上一个大家小姐要成亲了,正好看上这七彩的颜色。只要卖掉这株花,他就有钱娶小公子了。
江洛抿着唇,有点为难:“邱河,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难得见他忸怩的神情,邱河心里忐忑:“什么事?”
江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当初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带了些钱,一直装在身上也没用,我想你要是买种子的话,要不我就先交给你?”
他略微紧张,赶忙攥|住邱河的手:“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反正咱们都要是一家人的,我知道你有本事,那啥……”
江洛急的差点咬到舌|头:“你的手是种花的手,你就是需要一个机会。”
江洛略微低头,微长的刘海挡住他脸上沮丧的表情:“邱河,我知道你会有出息的,但是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帮不上你,所以……你给我这个机会吧。”
顿了顿,他手指在邱河的胸前胡乱拨拉着,娇|软着嗓子换一种说法:“或者你还想我们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然后你每天跟偷情一样地往我房间跑?”
江洛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他们确实是睡在一起的,只是第二天被邱河的娘知道之后,邱河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通。
他没说是小公子挽留的他,只说自己考虑的不周到没地方可去直接就睡了,再加上小公子年龄小不懂事也没疑问。
邱母气的差点动家法,藤条拿在手上佝偻着脊背也要严词警告他以后晚间只能在厅里打地铺,即便是白天以后出入房间都要尽量减少次数,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进去。
邱河怕她气的狠了,一条一条全部乖顺地应承下来。
邱母教训完了邱河还用心疼的眼神看江洛,连着给他儿子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也在心里按照庆幸这小公子什么都不懂,不嫌弃她儿无礼,只是到底规矩不能破,要尽快成亲。
可江洛不愿意。
身边有人他才能睡得安稳,现在又被王母娘娘狠心一个发簪造就银河分开牛郎织女似的硬生生在两人中间隔开了一条藤条。
他怎么可能乖巧地好好睡觉,别说乖巧,闭上眼睛只要想到邱河就在门外,他就想有人抱着他,哄着他。
被惯坏了。
邱河拗不过他,也没想太多,只当没有没有高墙楼台他一个人睡觉害怕,便每每在他娘睡着之后悄悄溜进去抱着他一起睡。
只是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他们这是偷情,搞不好是要浸猪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