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山不说话了，他知道宋锦程想说什么，但现在回头真的来得及吗？
“我二十岁开始接触宋家的生意，那时候就有人想要我的命，去家里转一圈，能翻出不少扎小人的玩意儿，上面贴的都是我的名字，可我现在不是一样活着，甚至活得比他们任何人都好。”宋锦程的语气非常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我不在乎有人怨恨我，憎恶我，我只在乎谁是我的敌人，谁不是我的敌人。”
说到这，宋锦程顿了一下，他的目光冷冰冰的，落在吴远山的身上，“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对敌人手软。”
“你会杀了我？”
“你们年轻人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宋锦程翻他一眼，“我可是正经人，又不是什么法外狂徒，再说杀人是很没意思的事，在这个世界上有千百种活法比死掉痛苦得多。”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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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远山握着缰绳的手有些发颤，他面上还是带着笑，“您就不怕我会录音，然后放给您的夫人……”
“你觉得这个能威胁我？”宋锦程微微皱眉，“你就算告诉他，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又能怎么样，你觉得他会信你的话，还是信我的话？”
“我只是觉得您挺厉害的，这么多年谨小慎微地活着，还能这样游刃有余地面对一切。”吴远山眯起眼睛，“我的事，我想宋总应该都知道，您都点拨到这份上了，我自然不会做什么，但那边……”
“你不用管他们，管好你自己就行。”
宋锦程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驯马师，顺手将黑色的皮质手套脱下丢给旁边的侍者。
“宋总，刚刚兴合的赵总来了电话，说新项目的事要现在找您面谈，人已经快到公司门口了，您看这……”
“让缙云去谈吧，或者让他明天上午来。”宋锦程想了一下，“待会不回公司，直接回家。”
林秘书睁大眼睛，小声说，“可是，您现在回去，夫人还没下班吧……”
宋锦程瞥她一眼，“我不能回家休息吗？”
林秘书尴尬笑笑，“呃，当然可以，您是老板，您说的算。”
从马场到宋锦程的别墅要开将近一个小时，他在车上开了视频会议，顺带着处理完上午剩下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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