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澄扭头看着她,笑道:“你啊,乔装也不知道是成功还是失败,你这件羽绒服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大?”
“这是依依的羽绒服,她存在我家里了,我就借来穿了一下。”谢韵之笑道,“现在不都流行oversize嘛,这款羽绒服本来就很大,依依还不假思索了买了最大号,结果谁也穿不了。去年冬天拍戏的时候,我拿来在片场当防寒服穿,然后依依就给我了。”
“你以后如果要跟踪我,我教你,你戴个假发,弄个墨镜口罩一戴,衣服就穿我没见过的,但是要正常,这样我绝对认不出来。”
谢韵之拍了她一下,嗔了一句:“你居然嘲讽我,讨厌啊你!”
“我好歹是推理作家啊,要是发现不了你,岂不是太失败了。”樊澄笑了。
“哼!”谢韵之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按开了房门的密码锁,开了门进去。
樊澄跟在后面笑道:
“喂,你也给我录下指纹吧。”
“我才不要!”
“为什么?”樊澄问。
“万一你半夜三更进到我家来意欲不轨怎么办?”
“我要意欲不轨,肯定不会半夜三更来找你,我一定会在晚餐时分来找你,然后直接留宿在你家。”樊澄道。
“你要干什么?难道你打算对我下药?”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难道你需要?”樊澄反问。
谢韵之面色绯红,又哼了一声,不理樊澄,径自回屋换衣服去了。
樊澄自己在鞋柜里找到了一双客用脱鞋,换了鞋,进了谢韵之家里。谢韵之的鞋柜她方才匆匆一瞥,意外得很空,只有两双运动鞋放在里面,其余都是拖鞋。谢韵之自己也是穿的毫无特色的那种棉拖,有些出乎意料。
谢韵之的家面积很大,因着与隔壁的套间打通了,一个客厅就有人家整套房的面积。七十英寸的4K超清液晶电视十分有存在感,可却又看上去太过崭新。家中的装潢是北欧简约自然风,看上去很舒适。整体色调以淡蓝和乳白为主,墙面上了着重色,地上铺着抛打光亮,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客厅中央铺在地上的地毯也很有特色,樊澄估摸着绝对是上等的波斯地毯,绝佳羊毛纯手工织成,纹样简约,穿着拖鞋踩上去很舒服。
樊澄觉得谢韵之家客厅中央沙发的这个位置简直是有魔力的,她一进来就被这里吸引了,而等她坐在了柔软沙发上后,她就陷在其中,觉得自己再也懒得站起来了。
昨夜因为被谢韵之赶走,焦虑到一夜未合眼,今天又为了见万镜耗了不少心神,樊澄这会儿不由自主地泛起困来。正好是下午两三点的时间点,她以往都有午间小憩的习惯,这会儿生物钟将困意强烈地笼罩于她。谢韵之半天没出来,樊澄干脆放飞自己,仰靠在沙发背上,阖上眼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