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吻的温度却早就散去了。
没有人再走出门去,亦无人回来。
这一天余下来的时辰,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过的。
第二日,我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挽月推门进来,我立即站起身,盼着她像往常一样提起门房传来的消息。
但挽月只是替我换掉了杯中的冷茶,她或许看出了我状态不大对,想说几句宽慰的话,我挥手让她退下了。
屋中便又只剩下一个人。
茶水甫一入口,烫得人舌头尝不出苦味。我低头发了发呆,鬼使神差地把茶盏里的水倒进了砚台里。
墨碇转了许多圈,待我惊醒过来,茶水早变作了浓黑的墨汁,一旁的鱼卷着尾,准备跳出来扇一尾巴这暴殄天物的人。
我连忙推开门,大声唤守在一旁的人端来清水。
挽月也赶了过来,她关切地问我:“还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吗?”
我用手轻轻地摸了摸砚台上的浅坑,低着头说:“叫人……叫人备好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