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渐清晰,然后在门前戛然而止,需得凝神细听,才能听到房门被轻轻打开又合上的声音。
我后背冒出了冷汗,忍不住往床里面缩了缩,总觉得事情似野马脱缰一般跑往了奇怪的所在。
然后我头上的盖头就被人揭开了——这鬼东西还挑人,轻而易举地就被揭开了,和我方才费力的样子全然不同。
忽现的灯光亮地刺眼,待看清了来人之后,已经在嘴边的话飞快地溜回了肚子里,再出口已成一声惊叹。
“阿兄!?”
沈邈身着红袍,含笑而立,他将手中那块红盖头小心放在一旁,语带无奈地问道:“今日怎么还这样叫我?”
我被沈邈问得发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与沈邈的一般颜色、一般样式,分明是结亲时的装束。
我……我才与沈邈分别不足半日,怎得忽地就变作了两人身着喜服,稀里糊涂坐到了红烛摇曳的房间里,怎么看怎么都是要缔结姻缘、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