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锦阁的包厢里,柳潮张着嘴不断叭叭叭,沈邈偶尔开口相和。在旁人看来这氛围真是好极了,哪个又晓得我的难受呢?
我夹在他们中间,手捧起茶盏又放下,过会儿又端起来再喝一口。刚刚与柳潮在另一处包间谈话,已经喝了几杯茶水下肚,现在若再喝东西,便是要催着我赶紧登东了(1)。但我不想留沈邈、柳潮二人独处,又紧张得手脚无处安放,只得往嘴里塞点东西才能将紧张消解些。
反观柳潮,简直自然极了,尽挑些新鲜的趣事来讲,还时不时地损我一句。我在暗地里冷哼,心说沈邈才不喜欢带着刺取笑他人的话。
正巧这个时候有人呈上来一只锦盒,里面摆放着几样点心小食,我便拿了一只五色面酥啃起来。谁料一口咬下去,五色酥竟然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引得沈邈、柳潮都停下话头看了过来。
天杀的店家,作甚么将这面酥炸得这般脆!
柳潮看我噎住,随即笑出了声,还意有所指地对沈邈道:“沈公子不妨也尝尝这点心,听起来怪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