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犹赤子可不等同于无礼小儿般过活,这我清楚得很,清楚沈邈是在安慰我。可我那颗皱巴巴还泛着酸的心,却被轻易抚平了。
我多想告诉沈邈,说我惦记着你两辈子啦,说我重活一世定将那些坏性子改过来,到时候盼你再看看。
最后却汇做了无厘头的一句话:“沈大哥……你……你真好……你一定能如愿做了状元郎!”
沈邈也被我这摸不着边际的一句话惊到,好笑道:“如今有了嘉言相和,其他的要看天时了。”
又坐了一盏茶的时间,礼哥带着公主府上的侍卫们匆匆赶到,向沈邈道谢致歉,又送了许多东西,把我打包塞进马车里带走了。
我掀开帘子,透过车窗注视渐渐变小的院落、街道,直至那熟悉的地方消失在淅淅沥沥的雨中。
我真像是阴暗屋子里守着一盏灯烛的老鼠,又想偷了灯油来吃,却怕毛手毛脚将灯撞倒了,只敢缩着爪子,盼那灯更亮一些,使我远远的也觉着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