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二皇子用手指着殷册,却被他打开,“别想污蔑孤, 自始至终孤都与你们两个狗男女没什么关系, 人是你弄死的,她也是因为找你而死的,与我何干?只是孤想让你做个明白人,总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就死了不是, 诊脉的人是孤授意的。”
事实是如何殷册并不在意,却并不妨碍他如此说。
“就凭你!”二皇子显然对于太子妃的死没有什么愧疚之心, 只是痛恨自己竟是被这拙劣的机谋奇欺骗,若非如此他怎会这么早就跳出来,而下一刻, 二皇子自的视线在殷册与四皇子中间扫过, 冷哼一声, “纵然你们二人合作又如何, 我可是早有准备!”
二皇子毕竟还有皇后支持, 兵力上要胜四皇子一筹,太子无权谁都知晓,就算是对上他们两个人也未必落在下风!
“真是不知道该说你天真好呢,还是说你可怜好呢?来人!”
殷册冷声一喝,立时外面喧闹声骤然停止,一队禁卫从外鱼贯涌入,满身寒甲,尽是染着鲜血。
“来人,护驾!”
泰和帝一瞧是禁军,立马眼前一亮,高声喊他们来护驾,下一刻这兴奋的表情就停滞在了脸上。
之间这对禁卫一直走到了太子面前,为首之人方才停下,“幸不辱命。”
“你,太子你也造反!”
若说刚才只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那么现在泰和帝就是经历大喜继而大悲,登时连说话都含混不清了。
听得殷册皱了皱眉,“聒噪,让他安静下来。”
“是。”
令泰和帝绝望的声音再次响起,正是他身边的鹤城,甚至不等他在说什么,就被其用破布塞住了嘴巴,架到了一旁,自始至终都无力反抗。
绝望在泰和帝的心中蔓延开来。
旁边二皇子和四皇子也被如法炮制,期间二皇子反抗剧烈,被殷册直接斩下了一臂。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谁让二弟你情绪太过激动了呢,哥哥我也担心速来神勇的二弟伤到旁人,若有得罪还望海涵啊。”
二皇子被堵住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瞧着他那凄厉惨状,四皇子彻底歇下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旁人瞧不出他却看得分明,殷册制服二皇子砍人的时候动作麻利没有半点生涩之意,可见是武功高强,连二皇子都逃不过一合,更何况是他。
大势已去之下,四皇子索性就束手就擒。
“送诸位大人们下去休息。”
殷册没有像嘲讽二皇子一样嘲讽四皇子,只是平静的让鹤城将剩下的文武百官带下。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事到如今都看得出太子势大,加之他们对泰和帝这些时日的行径多有不满,心中也是偏向太子殿下,没等鹤城用什么手段,一个个就老实跟着离开了。
不多时,整个宴会上就只剩下了这么寥寥数人。
恰在此时,方才统领禁军的为首之人摘下了头盔,看到他面目的人,皆是震惊的看着他。
又,又一个太子殿下!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泰和帝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挣扎起来。
“父皇看起来十分惊讶?”
祁乃钰一身血迹冲着泰和帝展颜一笑,其惊悚度可以止小儿夜啼,他这一个称谓喊出来,其他人也不用猜测什么,就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这个是太子殿下,那么一直以来同他们说话的呢?
“殷册。”
殷册笑了笑,为诸位解惑。
却不想他这个答案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安王?你不是早就落水死了,你不可能——不对,死的不是安王。”
事到如今他们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不曾想到安王当初竟是假死,更加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安王竟与太子长得一模一样。
这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父皇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祁乃钰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泰和帝,仿佛轻描淡写一样说的足以震惊所有人的事实,“一直以来父皇不是都有所怀疑吗?不过儿臣也是奇怪,为何父皇每次怀疑的都是儿臣乃是皇祖父的儿子,却不曾往老安王身上想上一想呢?明明儿臣跟老安王长得更像。”
“你以为他不愿意想?”殷册冷笑一声,“不过是见到太子你与‘安王’长得不想,就慢慢打消了这份疑虑就是了,你瞧,他现在见到了我的样貌,不久全想明白了。”
“说来也是。”祁乃钰点点头,这是此前他与殷册商量好的说辞,果不其然三言两语之下,无须他们再多解释,几人的心中就给这件事想好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老安王殷纵义有着两个儿子,长得一模一样,因为担心被人发现,所以继承安王爵位的那一个特地找了个替身,借此瞒过了所有的人。
二皇子和四皇子不愧是一脉相承,就算是想也都想到了一处。
唯有泰和帝猛然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他曾经给安王下毒,也记得当初皇后只生了一个孩子,不可能出现两人,不可能。
察觉到真相并非如此的泰和帝见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觉得更加惊恐,坚信二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子,什么安王,分明就是恶鬼,来自地狱的恶鬼。
惊惧之下,泰和帝气急攻心,双眼翻白猛然晕了过去。
“啧,真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