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人不过相差一岁, 可是亲姐妹,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和我说,可能我帮不了你什么, 可一直憋在心里就会难受。”
尹倾梦见她这段是时日心事重重, 始终不得缓解知晓她这个妹妹性格才主动上前过来说话。
“没有难受,是害怕自己的无能无力。”尹倾雪轻声道。
“怎么无能无力, 现在你可是被百姓人人称道的医仙, 还有说你是不是天上仙人来到人间来救苦救难的,现在每天医馆能来这么多的人, 可都是慕名而来。”尹倾梦展开手臂揽住她的肩膀,“永远不要小看自己的力量,要是真的到了这一步,还有我们呢,我们可是一家人。”
两姐妹拥抱在一起,身体的温暖互相传递,尹倾雪自小就知道他们家向来都是一体的,没有争吵,没有内讧,兄友弟恭,亲人和睦,这样的无条件的信任甚是少见。
可尹倾雪有那么一瞬间开始后悔当初在芙绫选择的路,可是不救白渝川,她会不会深陷一生惭愧中。
“对了,我告诉你一件事。”尹倾梦忽然开口道,拉着尹倾雪的手放在小腹上,稍显羞涩道,“我们家要多个小家伙来了。”
尹倾雪愣了愣,随即眼神有些发直看向尹倾梦的肚子,好半响没有开口,弄得尹倾梦更加不好意思了,赶紧拿开尹倾雪的手道:“不要看了,现在看不出来的,要在等三个月。”
“什么时候的事?”尹倾雪惊讶问。
尹倾梦得意洋洋道:“就前段时间吧!”
“不会就我一个人最后知道吧?”
尹倾雪这些日子不是在宫里就是在家里改药方,几乎没有多跟人说过话,自然不知道这个消息。
“谁让你这段时日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们都不想打扰你,说你在为宣王改什么药方,一直呆在药房不出来。”尹倾梦笑了笑,“不过,你现在知道也不算迟,他还要好久才会出生呢。”
等到那个时候他们都回到安城,如同往日那样安静祥和继续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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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尹倾雪就接过宫里的传来话让进宫一趟,突如其来的进宫没有任何预兆,尹倾雪和父母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医馆。
昨夜雨停,今日就出了太阳,尹倾雪走在宫道上阳光正洒在身上,暖洋洋很是舒服。
原以为见她的会是皇帝,却不想今日太子和宣王也在皇帝的寝殿中。
一见到尹倾雪出现,徐暨就发出一声暴喝:“罪人尹倾雪,竟敢谋害天子。”
尹倾雪还未听懂这话中的意思,就被两旁的人强行压在地上跪下来。
“这个药方是不是你写的。”徐暨拿出一张纸出来,上面字迹正是来自尹倾雪。
尹倾雪只能远远看到药方,对于自己的笔迹还是认得出来的,于是道:“是我。”
“宣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徐暨这是看向一旁脸色铁青的徐凛,得逞笑容浮现眼中,继续说,“没想到你竟然存在如此祸心,可真是好弟弟,父皇的好儿子。”
徐凛直接上前一步夺过药方,然后疾步走到尹倾雪面前,神情激动质问:“你看看这是你的药方吗?”
尹倾雪伸手接过,这是她亲手写下来的药方,怎么会不认识。
等全部一字不漏认真看完,都没有找到任何疑点的地方。
“是我写的,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尹倾雪承认,徐暨冷笑道:“你都写下如此毒方,还问怎么回事,就是因为你的这个药方,所以让父皇再次昏倒,要不是我请了能人异士前来,还不知原因竟然出自这个药方上面。”
“我不认为我的药方有什么问题,我要给皇上诊脉,我不相信我的药方是有问题。”尹倾雪挣扎想要站起身,就被侍从压制不能起身,依然为自己辩言道,“那太子殿下说说这药方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你用三种药材代替了紫尾花,你可知紫尾花本就有两种,你知晓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另一种才是真正的药材。”门口传来声音,喑哑的声调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尹倾雪循声看去,不由得当场惊愕看向来人。
那个人出现了。
在三年前在北山与芙绫交手的那个人出现了。
这个人竟然直接出现在凡人面前,出现在皇宫,甚至还与人合谋。
尹倾雪不愿相信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坞樽还是那日一样的装扮,跨进门来直径走向尹倾雪的方向,缓慢道:“是你医术不精,只能怪你自己。”
怪你自己要与仙界芙绫纠缠一起,怪你自己身怀神元。
为了躲避魔界的追捕,谋划这一切就是为了等待尹倾雪主动过来,设计这么长久就是为了看看芙绫还会不会再次出现,这次终于无人能阻拦他的路。
只要尹倾雪被凡人杀死,那么地狱界就不会追究到他身上,风见月也只能依照地狱界的规定行事。
“这位就是我请来的能人异士,坞仙师。”徐暨看到来人态度立即恭敬起来,“仙师,还请您救救我父皇。”
“这个简单。”坞樽轻笑道,直接走到龙床边。
对于如何解决自己下的药,他还是手到擒来。
“他不是人,他是一个魔,不要相信他的话!”尹倾雪大声喊道,“他是魔!”
徐暨就是为了这么一天,为此与坞樽合谋,对于他是什么人根本就不在乎,反而污蔑道:“什么人什么魔,本太子倒是觉得你更像是个魔女。”
坞樽解开皇上身上的毒后,立即苏醒过来,思绪尚未清楚就听到太子的告状。
他的儿子和尹倾雪用一个毒药方害他的命,这些天服药过后他的身体逐渐不适,竟然是出自这副药的上面,顿时怒不可遏,气得说不上话来。
尤其是他最为疼爱的儿子做出这种弑父的事情来。
此时徐凛看到徐暨暗藏的笑容怎么会不懂原因,如今证据确凿都把控在徐暨手中,他根本不可能狡辩。
“父皇,儿臣绝对没有任何谋害您之心,这个药方都是出自尹倾雪,儿臣不过是找她更改药方,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儿臣的确是冤枉的。”
此刻徐凛恨不得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在尹倾雪身上,只有这样他才能避免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