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昏暗的走廊处,不断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声音,估计是小牡丹在寻找适合睡觉的软床,不过显而易见——他根本找不出来。
柳寻笙甚至都找到楼下去了,但依旧没用。
十分钟后,秦狰又隐约听见有人朝着楼上走来的步伐声,他扯了扯唇角轻轻关上门,快步回到床上假装自己已经躺下很久了。
片刻后,卧房的门被人敲响了,一道小声且带着些乞求意外的声音说道:“秦先生……您睡着了吗?”
“没有。”秦狰闭着唇,将嘴角方才扬起的弧度抿平,“门也没锁,你进来吧。”
下一瞬卧室门就被柳寻笙小心翼翼的推开,少年双眉微蹙,雪白的巴掌脸上满是忧愁的神色,清泉灵动的双眸却流露出艳羡的神色,藏着掖着直往秦狰身下的床头觑,唉声叹气道:“秦先生,你家其他床都好硬啊,比我以前住的土还硬呢。”
柳寻笙这句话话音刚落,秦狰就差点崩不住脸上严肃疏冷的表情笑出来。
虽说牡丹确实不能种在太过板实坚硬的土壤中,他以前养柳寻笙本体昆山夜光时还会定期给花松松土,而以前柳寻笙住在深山里,大概也有蚯蚓会为他松土,使得土壤不会太过平整硬实。
可拿土壤和床垫相比,这里头或许有着不少夸张的成本吧?
“真的吗?我不知道,主要客房一般只有沈听弦睡,而且他喜欢睡硬床。”不过秦狰已经欲情故纵差点把人纵没了一次,这回他也不好再玩火,就往床的右边挪动,在左边空出一个位置给柳寻笙,“既然这样,那你还是来和我一起挤挤吧。”
“好啊好啊!”柳寻笙二话不说纵到秦狰床上,拉好被子给自己盖上,“秦先生您真好。”
秦狰闭上眼睛:“嗯,晚安。”
“晚安~”
两人一个睁着眼睛说鬼话,一个乐得把那人的鬼话当真话,都在心里感谢那只名叫“阿松”银喉山雀来的及时。
就这样,柳寻笙连续在秦狰床上窝了三天,不过柳寻笙每天醒来时秦狰都已经去上班了,看不到他的人影,连他睡过那处床位都没有一点残余的体温。
到了周三柳寻笙就得和苏千惠一起出发去陵山见吕导,不能继续再蹭秦狰的床了。
柳寻笙还没坐过飞机,所以在十点半的时候他就拖着行李箱提前出发准备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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