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样说着,可桌上没一人动筷。
“吃饭吧。”直到秦父起筷夹走第一片菜,桌上剩下三人才跟着动筷。
饭桌上,也没有一个人再继续说话。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秦家的家训。
而秦狰也就在秦家这样的氛围中长大的,他是秦家长子,要熟读古今各书,要时刻正装示人,不能说脏话,不能露出颓色,不能愤怒失态,不能常吃西餐忘祖宗之本,要时刻以君子之准克己,行不逾礼,行如风,站如松,坐如钟,卧如弓。
这是身为秦家长子,应有的规矩和礼仪。
但秦狰不是真正的君子,他只是个普通人,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所以他永远也学的不够好。
这顿饭秦狰吃的味同嚼蜡,并没有吃太多,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他饿极了狼吞虎咽,秦父看到了说不定又要训斥他没有礼貌。
最重要是秦驳没再继续缠着他,吃完饭后大家就各自散去了,秦驳回了自己的房间,秦狰也在卧室里独自休息。
等方棋放下行李离开后,秦狰就立刻打开手机,发微信询问柳寻笙——
【秦狰:笙笙,你吃饭了吗?】
【笙崽:秦先生你吃饭了没有呀?】
不过也是巧,秦狰的消息刚发出去,柳寻笙关系他有没有吃饭了的消息也在同一时刻发来。
秦狰僵硬地扯了下唇角,露出他回到秦家本宅后的第一抹笑容,他直接给柳寻笙打了个电话:“笙笙,你已经吃饭了吗?吃的什么?”
柳寻笙乖乖回答秦狰:“我吃的是秦先生您弄好的便当呀。”
秦狰低低的笑了一声,将他捡起的那块月饼拍了张照片,发给柳寻笙:“我在这里发现了一块月饼,上面有两朵牡丹,你可以帮我看看是什么种类的牡丹吗?”
“这是姚黄。”柳寻笙哪里不认识他们牡丹之中最美的名花,无比钦羡地说,“姚黄、魏紫、赵粉、豆绿,姚黄就是牡丹四大名品之一呢。”
秦狰现在依旧无法欣赏牡丹,但这并不妨碍他爱屋及乌,所以他说:“没有,我不喜欢颜色这样的艳的牡丹,还是你的花雪白雪白的比较好看。”
“秦先生你肯定是在哄我,要是我们昆山夜光的花比较美,那为什么月饼的包装壳不印我们?”柳寻笙听着秦狰夸他没觉得高兴,只是唏嘘感慨,“还有哇,秦先生,花真的不是我们的生殖器,为什么你们会这样认为呢?要是你们明知道是的话,又为什么还要把花印在包装壳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