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陪完,他下楼找吃的去了。”秦狰说,“我想请沈老板帮我个忙。”
沈听弦啧啧感叹:“帮忙可以,但是你家花匠和你一起住二楼吗?小柳真是花匠?”
秦狰直接忽略了沈听弦的问题,开门见山道:“笙笙没有身份证,办理身份证需要给他一个户口,我想让他的户口落在你那边,所以干妈——”
“真是的,这种小事不用麻烦我妈,我领养就可以了。”沈听弦本家沈宅那里“黑户”不少,秦狰一开口他就懂了,所以没等秦狰把话说完,沈听弦大手一挥就打断他道,“老秦你也不用感谢我,等以后你们结婚,你叫我声‘岳父’就行了。”
秦狰:“……”
他就知道这狗东西要这么说。
还好他早有准备:“我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干妈已经同意了,她说手续她去弄,让我通知你一下,别太惊讶自己有了个哥哥。”
沈听弦:“?”
沈听弦回忆着柳寻笙那张嫩得可以恰出水的脸蛋,困惑不已:“你家花匠哪里像我哥哥?”
秦狰说:“干妈说按辈分来叫,不按年龄。”
沈听弦:“……”
是了,也就只有他们家奇葩的不按年龄,按辈分叫人了,前几天二叔家有个刚出生的崽按辈分他得叫爷爷呢。沈听弦不知道的是,如果真按年龄来算,他叫柳寻笙爷爷都把人叫年轻了。
“狗东西,你太阴毒了!”沈听弦不服,开始和秦狰互相伤害,“为了做我嫂子你居然这样不择手段!”
秦狰还是坚持那句话:“笙笙只是我请的花匠。”
然而挂断和沈听弦的通话后,秦狰坐在只有他一个人的书房中,心里也忍不住问自己,他现在到底把柳寻笙当做了什么。
此时书房里已经没有了柳寻笙的身影,然而秦狰却仿佛还能嗅到少年在这里时留下的气息,就像是夜色中的幽香,隐约清淡,却不容忽视,在鼻尖浮动勾得他的情绪也跟着一块沉浮。
秦狰不傻,他纵使没有谈过恋爱,也清楚他对小牡丹的感情并不纯粹,就算曾经纯粹过,那现在也已经变质了。
这种感觉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秦狰想不出答案,他将收好的文件放入抽屉,起身时却不小心撞掉了一本落在地上时还从夹页中飘出半片昆山夜光的残叶。
残叶不会长全,留着无用,大多数花匠修剪花枝时都不会留下残叶。他当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将残叶从小牡丹身上完全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