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平淡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棉花球上带着血迹被她扔到了一边重新换了一个,平举着镊子看上去还带上了一丝威胁的态度:“你想说什么,可以现在和我说,但是现在请你先好好听我说完,可以么相良君?”
“芹泽……”
“这个地方有三个人的姓氏是芹泽,叫我小夏。”
不容置疑又带着坚定的声音让相良下意识想要反抗,然而在对上她的眼睛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应了一声任由她继续进行伤口处理的工作。
然而紫色眼睛的少女似乎也并没有继续开口的心情,小心而又细致地清理完血迹和灰尘之后拆开一包棉签,蘸了一些碘酒同时也略微站起,格外轻柔地触碰在了伤口上。
冰凉的触感伴随着刺痛虽然并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东西,却让相良格外坐立难安。如果说芹泽小夏继续说点什么或许他还能在这里呆着,但是她一句话也不说,莫名让他有了种比她还矮了一层的感觉。
“我的父亲。”
看着头上的伤口,芹泽小夏抿了抿嘴,似乎是掐准了相良的底线,自然而然地开口说了下去:“他以前是个不良少年。”
“哈?”
“我的父亲以前是个不良少年,很不良的那种。听说过铃兰么?那里所有的学生几乎都是不良少年,爸爸那时候并不在意当什么老大,但是铃兰的人都是这么称呼他的。”
直视着相良的眼睛,芹泽小夏微微一笑,把棉签放在了手边一字一句地开口:“差点登上铃兰顶峰的男人。”
“至于为什么是差点,我爸爸说因为铃兰没有顶点而且他也从来不在意这种事情。当然啦,我知道肯定是有人把他拉下来的。结果到现在为止他都不肯和我说是谁,或许也是要面子?”
没忍住笑了出来,小夏随手拿过纱布,折叠好了大小之后用剪刀剪开,也把胶布剪成了一段一段随时方便取用:“虽然不知道我那成兰女高历史上第一个上东大的妈妈是怎么和爸爸在一起的,但是当初爸爸带着我和妈妈去山道上飙车的时候我妈妈很开心,大概她也没乖巧彻底吧。”
“……”
“那个时候我五岁,他们还真下得去手把我带着。相良君,头抬一下。”
下意识地按着对方的话语抬起头,相良刚想重新低头就看到少女拿着纱布从原来的跪坐变成了半跪半立,把那块纱布盖在了自己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