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刚好,女刺客相春也已经被“大内侍卫”们给制住。
身着黄色甲胄的侍卫们,一些将女刺客踩在地上制服,一些则慌忙查看国主的情况。
“我无事……”
国主坐起身,理了理衣襟,冷冷地望着几名侍卫脚下的“宫女”,“看来,之前查到的余孽,就是你了。”
相春头被踩住,脸颊压在地毯上,她也冷冷地瞪着国主,嘴唇艰难地蠕动,最后猛地“呸”了一口,飞出唾沫射向国主。
“主子!”
副大臣飞扑而至,口水啪叽打在他脸上。
“老实点!”黄甲侍卫狠狠地踩了两脚相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后者咬紧牙,死死瞪着副大臣后头的国主,“无道妖龙,篡位逆——”
女刺客后面的话没能说完,就被几个侍卫抡起刀鞘,对着脑袋狠狠一砸,瞬间昏了过去,鲜血从黑发间淌下,划过不算好的面颊皮肤,淌入地毯中渗下……
国主嫌恶地挥挥手,“带走,暂且关押在天牢中。”
“是。”侍卫们领命,将女刺客拖走,在地毯上留下一路血迹拖痕。
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至少是对花之国的这些人而言足够惊心动魄——出现得突然,消弭得更快,女刺客突然暴起,又很快被制服带走,仿佛刚才的事情是一场幻觉般。
副大臣擦擦脸上的唾沫,很不满地看了一眼那边的林奇和罗宾,“两位为何不出手相助?”
罗宾沉吟不语,林奇懒洋洋道:“你们也没呼救啊。”
“这倒稀奇了,”副大臣语带讥讽,“船长还没开口,船员倒先说话了?”
罗宾笑道:“国主还未开口,副大臣倒先擅自交恶王下七武海了。”
“……”国主弹了弹龙袍,瞥了一眼副大臣,副大臣赶忙拱手低头,“臣知罪。”
国主换上之前那副和气谦逊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让两位客人见笑话了,来来来,咱们接着吃酒,赏花。”
罗宾好奇道:“不知道刚才国主所说的‘余孽’,还有刺客所说的‘无道妖龙,篡位逆’,都是什么意思?”
“这个么……”国主捻须,惭愧道,“一些花之国内事罢了,不值得让两位贵客烦心。”
林奇吃饱喝足,摸摸肚皮,忽然道:“我家船长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是临时起意来这里,但也不是单纯的路过……”
你还真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啊?副大臣暗自腹诽。
“我们来这儿呢,是想学一学贵国有名的‘八冲拳’的。”林奇起身离席,“不知道国主能不能介绍几个名师?”
“原来如此,原来两位是为了八冲拳而来。”国主恍然,略一思忖,笑道,“二宝水军的栋梁尝伯便是这一代花之国的八冲拳大师,这样,我拟一道旨,尝伯领旨后自然会尽心尽力教导二位。”
“了然!”林奇点头,扭头问罗宾,“这二宝水军是在哪儿块来着?”
罗宾道:“花之国西南的山海道……”
“那挺远啊!”林奇道,“得抓紧时间了。”
国主也爽快,当场唤来笔墨旨砚,挥毫而就一篇给二宝水军栋梁的旨意,安排他务必教会两位七武海八冲拳。
……
目送乔鲁诺与空条徐伦远去,副大臣立刻哆哆嗦嗦跪下,连连磕头道:“臣护驾不力,该死该死!”
国主捻着长须,神色冷淡,良久后道:“该死什么?莫非你以为,小小一个女刺客,还能伤得了本王?”
【打翻的餐桌后,相春紧握着漆黑的碎瓷片,尖端用力抵着国主的咽喉。可惜,国主的咽喉也同样覆盖了一层漆黑的霸气,并且,国主的手化作一只黑鳞兽爪,几乎将相春的手腕握断,小圆墨镜后国主的双眸咻地化作暗金色的竖瞳,冷冷地凝视着面露憎恶、不甘、愤恨的相春……】
“臣岂敢!”副大臣抖如筛糠,头如捣蒜。
国主手掌化作黑鳞龙爪,弹指冷笑道:“你须知道,这女刺客不是那人,而我,也不是先皇!
“三百年来,也就只有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叫百合的女人,曾刺杀打伤了先皇……即便如此,她的结果又怎么样呢?”
副大臣恭敬地跪在国主脚边,奉承道:“当年,正多亏了尚为太子时主子所献的妙计,才成功除掉了那个女祸患。啪!”
他一抽嘴巴,纠正道,“即便那女人还在又如何?主子龙威盖世,便是百合复生,也必为主子龙威慑服……”
“呵呵……”
国主捻须两下,冷笑两声,轻咳道,“行了,起来吧。”
副大臣叩谢,振袖躬身而起,“主子,要请太医吗?”
“那哑巴不是失踪了吗?”国主拂袖踱步,淡淡道,“不用了。”
二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路边的角落,两只男女内耳悄悄蓬散成片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