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在华盛顿州杀人,并且喜欢寄信给fbi。
因为他善于易容,常常乔装打扮成各种年龄段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年轻人,所以一直没能抓到他。
他在每次做完案之后,都会吃掉受害者身体上的某个器官。
并且用调制过的血,寄一封信给当地媒体。
大概的格式就是,“hello,某某某,许久未见”
这种语调。
刚开始的时候是fbi里的某位组长,后来是某个抓到他信息的人。
甚至是某个媒体播报他新闻的媒体人。
在接到他挑衅的信后,这些人自己本身,和家人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报复。
由于他太善于伪装,此案食人魔案子一直未能破。
一年后,他跑到了加州湾区,在一次有预谋的杀人案件中,被当场抓获。
而那次提供给fbi线索的人就是程风。
他翻阅了所有关于mark的杀人卷宗,总结出了他的杀人习惯,和规律,给出了准备的抓捕方向,在他最后一次实施杀人的时候,被抓到。
前几天,程风回家的时候,突然间收到了这样一封信。
他当时就认为mark,跑了出来。
程风怕mark会对他身边的人进行报复,所以特地联系了m国fbi,确认mark是否还被关在监狱里。
当时监狱的网络正在整修,一直联系不上。
他不得不亲自跑一趟。
mark是个高科技的犯罪人才。他会用各种金属半导体,做信号发射器。
更懂得做追踪……
所以他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因为那所监狱地处于偏僻的美国西部荒漠,没有直飞,所以当他到那之后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了。
mark确实还在那里,没有逃出来。
他从监狱的玻璃门外,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可怕的心思缜密的,让他都有些忌惮的人……
程风看到他没有逃走,那颗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打开手机,一连串的短信和未接电话提示,涌了进来。
他耐着性子看完最后一条信息。
程风仰头望天,他觉得自己回去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
然后他按着电话拨回去,无法接通。
微信也发不出去。
果不其然,被拉黑了!
……
一天之后,京都某郊区训练营。
全国各地一共来了一百多名警察,都是从各地抽调的最优秀的精英。
据说这一次的培训是淘汰赛制的,从体能测试到侦查手段,再到犯罪心理学知识,甚至法医学知识,英文,计算机,各个方向都有,势必要将他们打造成一抵百的悍将。
凉婵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课程表,还有考试节点,以及考试不及格需要承担的惩罚。
突然很怀念起屠夫对她的谩骂和教训来了。
她长叹一声,对沈廷玉说,“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这英语我都放下快五年了,哪里还记得单词阿!妈呀还要上晚自习!”
沈廷玉同样点点头,“早知道我也不来了,你看看这天天早上五公里越野,晚上五公里越野,英语和法医学知识就算了,还要学计算机,我还来着大姨妈呢……不知道能不能请假阿。”
吴灏天从后排伸过脑袋来,“这里面,除了计算机,我好像其他的都不太在行,可是我又没有大姨妈,我以什么理由请假呢……唉”
三人关于大姨妈能否请假的问题陷入了沉思。
但是这种沉思显然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因为上级派来了一个指导员,这个指导员以前是部队上有名的大魔王,专门训练新兵的。
五天下来就单单从体能上淘汰掉了近一半的人选。
原本乌泱泱的一群人,一下子少了一半。
魔鬼式的体能训练,在五天之后,突然减轻了不少。
原本早晚五公里越野,变成了早五公里越野,晚上的时间就开始给大家上文化课。
刚开始一些不知道真相的同学还喜笑颜开,觉得终于摆脱了魔鬼自虐式训练了。
哪里知道,另一波的自虐马上开始。
在坐的同学,大多都是已经工作多年的经验丰富的刑警了。
这些年工作繁忙哪里还有时间去学一些理论课程。
而替代晚上五公里越野的科目,竟然是计算机课程。
于是在得到几天空闲的同学们纷纷哀嚎,怀念傍晚的越野时光。
计算机课程并不是主要的,属于辅休课,所以在学了几天之后,大家被填鸭式的教育一翻之后,也终于懂得了一些专业名词,和一些数据的专业操作。
考试前,凉婵让吴灏天给她和沈廷玉恶补了一翻知识,成绩虽然不像吴灏天那样傲视群雄,也算是中游。
得到了计算机老师的夸奖。
到了月中旬,她终于见到了自己被封闭以来的第一个熟人。
老顾先生。
老顾先生曾是m国加州犯罪心理学的教授博导,后来受邀于国家公安部回国,驻勤,提供犯罪心理咨询。
老顾先生不得不说真是个知识渊博的人阿,但是他讲的东西太过专业,用词太过晦涩难懂,每每上他的课大家都提不起精神来,甚至有人当堂打起了呼噜。
这对老顾先生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阿。
他当年那可是只带博士的,教的那都是学术界的顶级精英,哪里见过这种场景。
老头当即把书本一扔,撂挑子不干了。
班主任和指导员一时也没了办法,于是全体五公里越野。
凉婵累的半死,看了一眼,被她远远甩在后面的沈廷玉和吴灏天,觉得他们这些人真是弱爆了。
她以第一名的成绩跑到了终点。
一向眼高于顶,用鼻子看人的指导员忽然跑了过来。
“凉婵,去办公室一趟,有人找你!”
凉姑娘擦了擦脸上的汗,累的蹄子都快断掉了,也实在没有脑细胞可以想究竟是谁来找她,就这样跑进了办公室。
一开门,看见那人站在窗前,她瞬间就想摔门而出。
当然她也这么做了。
程风上前拉住了她,“等等,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连日来的疲惫,再加上委屈,让她彻底爆发了。
她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好个屁,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早干嘛去了!”
她正在气头上,又累又热,身上脏兮兮的,看着这家伙穿的人模人样,心里更不爽了,妈的,老娘为他担惊受怕,这家伙的气色还这么好,可真不公平。
程风处理好m国那边的事情,刚下飞机回到林市就被屠夫告知了,凉婵已经去了京都参加全国的特训。
然后他又转机飞到京都,要不是因为老顾,他根本进不来。
这几天一直在路上奔波,憔悴了不少,如果他知道此刻凉婵心中所想,怕是会一口老血喷出来吧。
“你等等……”
凉婵越来越不想看见他那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其实她是觉得自己身上都是泥土,出了很多汗味道也很大,自己都嫌弃自己……
程风上前拉住她。
凉婵急上,一转身上步,抓着他的手臂,给了他一记过肩摔。
程风粹不及防,被摔倒在地上。
后背的剧痛袭击来,他咬了咬牙,忍着,谁让他办错事了呢。
他来不及起来,“我真的知错了……你……”
“砰……”
回答他的是一声剧烈的门响。
他坐在地上,无奈的笑了笑,“下手可真狠阿……”
他站起来,拿出了手机,“老师,我觉得你教的学科里,可以再加一项考试……”
老顾那边还沉浸在学生在他的课上睡大觉的怒气中,“都说了以后的课你来上,你想加什么就加什么,千万不要对那帮兔崽子太仁慈了!就这样吧!”
程老师挂了电话,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不来找我,我自有办法让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