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穿着他的裤腿,打在了旁边的地上。
那人一懵,低头一看,想象中的剧痛没来。
手上却是一轻。
然后他猛的一抬头,发现对面站在床上那女人,身起蝶落,一把夺了他手上的斧子,长臂一挥,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一个反踢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胸前。
他嘴角一阵腥甜涌了上来,被生生踹出了几米远。
后背撞在了衣柜上,剧痛顿时从后背传来。
她动作很快,干净利落,出手流光琼电一般,像极了苏景懿在电影里的身手,甚至比苏景懿的动作还要真实,有一种独属于女性的力量美。
他在被打倒的那一刻,脑子里竟然冒出的是这个想法。
她从床上跳上下来,一把将他翻了过来,双手反剪的拷上了手铐。
“上官于归?,怎么样,还想再过几招?”
她语气冰冷而散漫,带着几分不屑和厌恶。
上官于归被趴在地上,满嘴都是血,桀桀的笑了起来。
他声音原本就阴柔,尖细,像是锋利的铁器划过青石板一样,刺耳。
凉婵听到那笑声,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个巴掌拍在了他头上,“笑屁阿,难听死了,给老子闭嘴!”
屋外有纷乱的脚步声传来。
叶深深惊呼一声,“头儿,你还好吧!”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好的不得了,凶手抓住了,可以睡懒觉了!”
众人嘴角齐齐一抽……
……
上官于归坐在审讯室里。
脸上的红肿还未消退。
碎尸案的凶手被抓,她们特案组的人前前后后忙活了好几天,又是调监控又是走访。个个累的要死要活。
屠夫特地当了个好人,让值班的干警来审这家伙。
反正人已经抓住了,谁审也没什么区别。
凉婵前脚刚到家里,脚还没踏进卧室。
电话便来了。
屠夫清了清嗓子说,声音略带点歉意“你得再回来一趟,这家伙说了,只有你审,他才开口……”
凉婵困的两只眼皮不停的打架,“……”
我xx他个oo。
他妈的这都是谁给惯的臭毛病,一个一个的,非要让她审。
她招谁惹谁了,非要让人家记的那么清楚。
万一哪天出狱了,自己还怕被报复呢!
想归想,埋怨归埋怨,动作倒是丝毫不慢。
拿了钥匙变跑了下去。
出门的时候,还伸着脑袋看了一眼程傻子家的门。
……
凉婵喝了一口浓茶,润润嗓子,看着墙上挂着钟表已经半夜三点钟了。
浓茶刺激的她的胃有点难受。
上下眼皮依然在打架。
她的脸拉的很长,“很会伪装阿,一个三十多的老男人,成天穿的和个学生似得,还敢叫我姐姐,要不要脸了!”
她话一出口,身边的侦查员嘴角抽了抽。
灭绝师妹的大名,果然名不虚传,吐刀见血,他开始有点同情被审讯的人了。
还要承受着被她毒舌吐刀穿心刺骨的疼。
上官于归一直低着头。
头顶的上的灯光,很明亮,照的他的些晃眼。
他抬起头来,眼里毫无波澜。
在看到她的脸时,出现一一抹惊艳,随即又慢慢沉了下去。
然后看着她,笑了笑。
那样子挺瘆人的!
凉婵“砰”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
她旁边的茶水都被震了出来。
“你心里没点数吗,笑声那么恶心,还敢出来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