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家茂那小子最近老是迟到,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新一基看着前方某个空荡荡的座位,虽然家茂亲那货平日里也算不上什么好学生,但每天迟到可从来没发生过,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这一刻新一基仿佛听到了狄仁杰、福尔摩斯等大佬们的召唤。
「据他说是便秘了,所以每天早上都耽误了上学的时间。」
与新一基邻座的舞子集抬头看了一眼,煞有其事地解释着家茂亲为何迟到的原因。
「坑谁呢这是,明明他的肠胃消化功能健康得比王水还要强悍,我懂了,那二逼说不定是翘课了。」
「新一君,怀疑别人无所谓,可我决不允许怀疑自己兄弟哦,我相信家茂,我相信他一定是老便不出来,我相信是这样的!」
「被你这么相信,我看还不如被怀疑呢。」
新一基没好气地吐槽了,而这时班门刷的一下被拉开,班上所有人包括在台上讲课的银八老师都把目光转移了过去。
扶着门边的男孩嘴皮子直打哆嗦,双脚打颤,这时他发黑的眼眶、黯淡无光的眼神、深陷下去的双颊无一暗示着他被人榨干了一般的事实。
「女人什么的……好恐怖……」
「喂!你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难道你这混账先老师一步登上大人的阶梯了吗!」
最先暴走的不是别人,而是万年叼丝的银八老师,他正揪着家茂亲的衣领死命狂摇,一脸扭曲的狰狞,满眼血丝地瞅着已经开始口吐白沫的某位(他认为的)人生淫家。
「快住手啊老师!众目睽睽之下杀了这货会让案子变得毫无挑战性的!至少来个密室杀人啊!」
「你成为侦探的方法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新一君?!」
舞子集囧了一脸,感觉这位从小正义感爆棚的发小在某人的引导下似乎在「正义の味方」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老师,请你好好上课。」
眼看家茂亲就要魂归戒指去找他祖宗跪舔的时候,班上的第一天才灰原哀童鞋极具威严地开口了,一时间整个班级都安静了下来,杀意腾腾的银八老师不禁回头一看,虽然被这丫头的冰冷视线扎得心头咯噔,但两米八的气场依然不怂。
「灰原童鞋!这小子可是背叛了你啊!说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结果他出去做了个头发连天使的光环都变成绿色的了有木有!」
「666~~~」
班上的小伙伴们都忍不住为了班主任的一本道献上了掌声和弹幕。
面对班主任的瞎扯和同学们的瞎起哄,灰原哀依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超然姿态,她合上了与本节课内容不符的书本,收拾好东西便提起书包往教室门口走去。
「啊,灰原童鞋,老师懂你心中的痛,今天就特别允许你早退吧,早日从这渣男的阴影下走出来吧。」
眼瞅银八老师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灰原哀忍不住脚步一顿,然后瞅了一眼处于死鱼状态的家茂亲。
「好的,我选择退学。」
「没错,新时代的女性就该这样……等等?你说啥?退学!?老师我可不允许你这么没出息哦!喂喂喂,别走啊灰原大人!你要是走了我的奖金就完了啊!居然还跑!?你这是往哪里跑啊!那是校长室啊啊啊啊啊!!!!」
显然比起嫉妒,银八老师还是觉得自己的钱包君更重要,连忙丢下手中的某人追了过去。
「呃,那这节课……」
在班主任有去无回的现状下,自然是作为班长的工藤新一出来主持大局,他环视了一圈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同学们,心中有股热血在涌动。
「artyti!」
「嗷嗷嗷嗷嗷!班长万岁!」
一片狼嚎中,初号机家茂亲,沉默。
◇◇◇
醒来的时候感到有些刺眼。
家茂亲眯了眯眼,嗯,躺在树荫下,很有青春的feel嘛。
微微侧过头,远处是正在操场上燃烧卡路里的同班同学们,看来这是一节体育课。
窝草,等等?什么情况?为毛回魂之后自己是在操场上?明明濒死之前视角里残留的画面是一团白白的卷毛来着。
嘛,算了,躺哪不是躺呢。
「你总算醒了。」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有点没好气的感觉,家茂亲看也不用看,也能知道身边的是谁。
懒懒地坐直了起来,家茂亲瞥了一眼,旁边的是穿着体操服席地而坐的英梨梨,她正拿着画板放在腿上画个不停。
啊,说起来这丫头还有个弱鸡……呸,身残……呸,柔弱多病的设定。
家茂亲看了一下自己的运动服,然后用心感受了一下某个地方的空虚感,尼玛居然连内裤都被扒了,讲究!
察觉到家茂亲有些纠结的小表情,英梨梨立马涨红了脸,几乎把头埋在画板上。
「事先声明哦,是工藤他们几个帮你换的,至于画小象先生什么的我可不知道!小东西长的还真别致什么的我可是想都没想过!」
你他喵的知道的够多了吧!
家茂亲拉开裤头一瞅,心想这群渣渣的作画水平简直是扑街级别,等以后时机一到就画只长毛象让他们瞅瞅啥叫艺术。
「算了,不管这茬……」
家茂亲莫名地叹了口气,抬头标准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样子有种明媚的忧伤。
很好,这才像是校园爱情剧的样子!
「最近咱有些烦恼……」
听家茂亲这么一说,原本还沉浸在马赛克中的英梨梨不由得好奇起来,以这傻缺的清奇脑回路居然还有烦恼这种存在。
不过要跟这个智障聊烦恼,估计八成不是什么正经事,看他故作深沉的傻样,感觉他口中所谓的烦恼也深刻不到哪里去。
家茂亲保持着忧伤的姿态,幽幽吐出了一句话来。
「爱情是什么?」
英梨梨瞬间惊呆了。
一上来就这么深刻的哲学问题么!
「你……你问这个干嘛?」
然而,家茂亲没有回答英梨梨的这个问题,只是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天空,随后盯着英梨梨看,直到英梨梨被看得有些慌乱时,他又是一声叹气。
「算了,问了也是白问,毕竟小学鸡……」
「guna!」
最后,英梨梨气冲冲地离开了,只是离开的时候手上并没有拿着画板。
「唉,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暴力了,就不怕将来找不到老公吗?嘛,幸好这世界兮兮的人还挺多的。」
「嗯,从你的造型来看,你确实是兮兮的。」
忽然另一把声音插了过来,家茂亲转头一看,便看见并没有换上体操服的天才少女灰原哀出现在树干旁。
「哟,哀亲~~」
「……」
虽然被家茂亲这样称呼得快习惯了,但灰原哀每次听到还是会上火啊。不过看着还嵌在家茂亲上画板,觉得英梨梨临走时往这货脑袋上一砸还真是解气。
「体育课居然不换上布鲁马,你是闹哪样啊,哀亲?」
「这节课是国文课,谢谢。」
家茂亲闻言露出了一副坑爹表情。
「窝巢……原来咱们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你真的太优秀了。」
灰原哀面无表情,随即捂着裙摆在家茂亲身旁坐下。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啥?」
「你跟你那位大姐姐的恋爱问题啊……」
家茂亲有点无语,总觉得灰原哀的眼里好像闪烁着小星星,果然无论智商多高的女孩子对于这方面的话题都是特别八卦的。
「嘛,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觉得,恋爱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啊。」
「你这是在炫耀吗……」
灰原哀单手托腮,另一只手伸出纤细的食指用力戳在家茂亲的脸颊上。
软乎乎的,手感蛮好呢。
「很痛诶,哀亲……」
「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如果恋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也不会这么让所有人都为之向往,让那么多作家在笔下赞颂,让那么多的歌唱家传唱千年,想必恋爱也不是一味的甜蜜吧。」
少女安静地诉说着,对着仿佛在发呆的男孩,侧头微笑。
「说来也是呢……恋爱如果有味道的话,那应该是柠檬味吧。」
在男孩的轻笑声中,起风了。
s1生活的压力足以压垮一个人。
s2有时候,站在天台上有种一跃而下的冲动;有时候,拿着刀有种往手腕轻轻一割的念头。只是这一切都只能想想而已,死有时候不是一种懦弱,反而是一种勇气。因为眷恋而不敢死,那是没有舍弃一切的勇气;因为害怕而不敢死,那是对死亡未知的畏惧。
s3最终,我没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