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扔在地上的大二八重新提了起来,让十七坐好,朝着老太太离开的方向便追了去。
十七在我身后和我说着计划,当他说到那老太太的身份时,冷笑了一声:“哼,就那个老太太,还真被你说对了!她现在确实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是非人非鬼!”
“非人非鬼?什么意思?还有这说法?”
十七笑了:“我和我师父遇到过,这种邪术,是从东南亚地区传来的,叫做变鬼术!这种术都有一个统称,那就是降头术!”
“原来是降头术!”听了十七的话,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觉得她很可疑,就连说话口音都不太像我们这里的人,嘴里叽里咕噜的念着的咒语我也从没听过,原来是出自降头术。
十七又接着讲解道:“南洋的降头术最出名了,流传南洋一带的降头术,家传户晓,不论层次、阶级、仕女,无不惊奇其术其事的。”
“所以,但凡孩子啼笑反常,夫妇口角反目,丈夫别恋,家庭骨肉不睦,老幼奇异病痛,精神病狂,财运停滞,事业不振等,无不显降头扯上关系,甚至要求降头师作法医治。”
“就这个老太太,她的降头术也应该才练了不是太久,借你阳寿还用了这么久,各种降头术都是不同的,像她现在的这种,只需取对方身上任何东西,象衣服、鞋袜、饰物、或者生辰八字就可以施法!”
看着那老太太在前面慢慢腾腾的身影,生怕她就和那些会飞降术的降头术一样,一个脑袋下面拖着自己的肠子给我飞过来。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十七忽然从我身后一把把我推倒,本来就骑着这二八就不好走,被十七这么猛的一推,我当然是连同那辆破的二八一下子摔了个狗啃泥,爬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我正想扭头骂十七那小子发什么神经的时候,才看到,刚刚明明在我们前面骑着三轮车的田老太,现在忽然出现在了我得面前,十七就站在我身前为我挡着,那老太太的脚上竟然多出了一双红舞雨鞋,而在自己的头顶,还打着一把血红色的雨伞。
“十七,什么情况?她发现咱们了?”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往前走了走,把十七往后面推了推。
但是十七似乎不太想领我的好意,他的脚下丝毫未动。
那老太太的红雨伞和一双红雨鞋在暗夜中显得尤为渗人。
“如果一会儿有什么意外,你要先跑,知道吗!”十七在我手上狠狠掐了一下,那老太太嗨直勾勾的盯着我不放。
我瞪他一眼:“你先跑!我殿后!别他妈说这些没用的!”
“这是我答应爷爷的!他救了我,这是我答应他的唯一要求,会保护好他唯一的孙子!”
“这个时候就别他妈说这些没用的了,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这玩意儿吧!”我得话音还没落下,那把红色的雨伞和一颗黑色的人头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悬空漂浮在我和十七的头顶上。
“后退!”十七反应比我快一步,把拉着向后退了几步。
我感觉自己头上湿乎乎的,以为是下雨了。
便用手往头上一摸,手上竟然是鲜艳的一摊血……
“跑啊!还看个毛线!”我一把拉起十七来,朝着身后便跑去,那红色的雨伞一直在我们身后紧紧跟着我们两个。
黑色得头颅却不知道去了哪里,等我和十七还没跑出多远的时候,十七忽然停了下来,他甩开了我的手:“不能再跑了!她这是飞降术!我们必须把她头颅上连着的肠子和内脏穿破,她才能化作一摊黑色血水!”
“十七蹲下!”我一声大吼,那颗阴森的头颅在红色雨伞的掩护下,露出白色的獠牙来,张着大口朝我们扑来,差点就在十七脸上来了那么一口,幸亏我提醒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