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所言有理,不过还是先问明他的心意,免得让人说孤不教而诛”殷郊口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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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使者回报,“殿下,邓将军拒不投降,要阵前见仗”
“岂有此理,这老儿居然如此不识天数,王弟,可愿与我擒下?”殷郊闻言不悦,他开口向一旁的殷洪发问。
“固所愿也,”殷洪应了一句,拍马上前。
这时,那座营寨已经敞开大门,出来一彪人马,为首的是一员老将,正是三山关总兵官邓九公,他来到近前,看到殷洪,拱手道,“还望殿下恕老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之罪。”
这就是演义中常见的话,就算殷洪被纣王定为反贼,但之前还是邓九公的君,他当然要有礼节,而不能上来就骂对方是逆臣。
“老将军久违了,”殷洪打量过去,邓九公人老身却状,精气神都极好,他身后一员女将更是英姿勃发,霎时间吸引了他的目光。
“将军,我与王兄,起兵东鲁,非为叛逆,实为清君侧,杀妲己,除妖氛,我母姜皇后中宫之主,从未失德,却惨遭妲己诬陷,个中原委有识之臣皆能看得明白,而我二人,被纣王无端残害,幸得高人相救,这才下山来,正是为扶保成汤江山,纣王已被妲己所惑,不听忠言,滥杀大臣,实乃夏桀一般的暴君,我等身为成汤嫡系子孙,兵谏正是为成汤基业,老将军在此阻我等,正是成汤罪人,百年之后,有何面目见先帝?”
“这……”邓九公毕竟是个忠义人,若是其他人倒也罢了,他是老臣,正是先帝提拔的,纣王所作所为,他也十分清楚明白,种种恶行,持续下去,必然断送成汤基业。若是这番话是西伯侯那些人说出来,他当然要反驳,也断然不会轻易投降,可现在是成汤的嫡系子孙说出来,虽然子伐父,不合礼节,但却为了维护成汤大业,这又是大节了,他当然不能直斥其非。
之前使者来时,他还怕是两位殿下被东伯侯所惑,用来夺取成汤江山的,可现在一看,这位殿下如此英武,言语分明,便心中念头动摇了几分,二殿下尚如此,大殿下更不会差,这正是成汤江山所托之人,他当然无法和之前一样拒绝。
“唉,殿下所言不差,可叹老臣身有职守,肩负君命,不得不拦阻殿下,还请殿下见谅”邓九公一脸无奈地说道。
“既如此,那就请老将军见谅了,唯有武力决之”殷洪拍马上前,挥剑便砍。
两人战在一处,不多时,殷洪便拿出阴阳镜,对准邓九公一照,邓九公只是凡胎,如何对付得来,直接落马。
“何方妖术,休伤吾父?”之前掠阵的那名女将一声娇喝,拍马上前。
殷洪不等她靠近,又用阴阳镜一照,这名女将也翻身落马。
两名敌将落马,殷洪身后的亲卫,随即上前将两人绑起,动作熟练,显然不止一次这样和自家殿下配合了。
“主将已败,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他大喊一声。
那些商朝兵将面面相觑,突然一员副将率先下马,“吾等愿降,还望两位殿下恕罪”
这位副将是认得殷洪的,也愿意投降,之前主将在,他做不得主,只能追随,现在主将已经战败,他再死扛也没有意义了。
“好,凡投降者,既往不咎,随我等进军朝歌,清君侧,重整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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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后方观看他们大战的几名轮回者,也是哑口无言。
良久才有人说出话来,“这世界也太演义了,还没有怎么开打,主将就败亡,然后上万人直接投降,虽然说殷洪占据大义,但纣王怎么也是多年积威,怎么投降得这么干脆?”
“这还算好,按照书中的话,那八百镇诸侯各个都是景从大义,西周一起,就愿意奉西周为主,可历史上周人可从未有过那么高的统治力,历史上他们也是称王,而不能像殷商一般能有帝号,殷商的国力还是很强的,只是被东夷消耗太大,内部空虚,加上还有内奸,才会失败,整个殷商并未像后世一般是内部腐朽不堪才失败的”陈路事先查过历史资料,知道这演义世界和真实历史差得太远,根本不能按照常理去想。
“现在邓九公也败了,下一路人马又该谁了?”
随着这句话的出现,他们将朝歌龙德殿的影像投射了出来。
“回报大王,邓九公首次出阵便阵亡,手下一万人马尽数投降,东鲁之兵距离孟津只有两日路程”龙德殿中,一名信使跪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