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像你自己的人,你怎的就走的那么快?十有□□那就是你的亲人,我好心好意替你打听他姓甚名谁,你倒好,不配合便罢了还直接掉头走掉,害得我功亏一篑。”
秦岳看着卫清平,面上神色有些莫名,好一会儿后,方低低道:
“今日能来的都不是普通人若我真有那般好的身世,又何至于流落民间那么长时间无人问津。清平,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我,不想再尝试一次那种失望而无助的感觉了。”
卫清平哑然,也不知说什么之时,听得殿内一阵喧哗。紧接着,便瞧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冲进殿内,拉着这些那些公子哥儿和中举的学子一个一个的再找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
“儿子,我的儿子在哪儿?我儿子在哪儿?他在哪儿?”
一时间,众青年才俊们纷纷惶恐起来,见她到了跟前都会不由自主往后退。就在此时,一个老嬷嬷也追了进来:
“殿下,您喝多了,小主子已经不在了,哪会出现在这儿?许是郡主弄错了,您跟老奴回去罢。”
她口中的殿下,叫的便是长华长公主。此时的长华长公主全然没了往日的理智,情绪是十分激动:
“怎么会错了!长得像,又有秋窗易寒图,怎么会错了!一定不会错的,他还活着,他还活着。王爷若是知道了,定是会原谅我的!”
齐嘉烨看着长华长公主,她眼睛已是红了,说到最后音拨的老高,大有谁再说一句错了便跟谁拼命的架势。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齐嘉烨也不曾责怪长华,只道
“皇姑稍安勿躁,有什么事儿大家心平气和坐下来谈罢。那秋窗易寒图,是秦岳给朕的,皇姑要找的是新科状元,犯不着扰了那么多的人。
秦岳,既然皇姑要找你,你站出来让皇姑见见。”
说罢,将目光投向秦岳。只见秦岳的脸逐渐苍白,手中紧紧握着的酒杯酒水已是洒了一大半。
齐嘉烨的吩咐不能不听,将手中酒杯放下后,起身一步一步挪到大殿中间。明明很近的距离,秦岳却觉着走了很久才走到长华长公主跟前。
“新科状元秦岳,拜见长公主殿下。”
正式的行了跪拜大礼,便低着头等长华长公主吩咐,再不多言。
长华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嘴唇也兜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你...起...起来,抬头...我看...看看...”
秦岳闻言,道一声谢长公主殿下后,方起身。站直后,长华颤抖着身躯将秦岳浑身上下打量遍后,将目光定在那腰间的玉佩上。
伸手抓起玉佩看清楚后,浑身血色尽失,抖得更厉害了些。正在众人莫名其妙之时,长华长公主却是一把抱住秦岳:
“孩子,我的孩子!娘找了多久,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娘找了你多久!”
这一切,叫百官有些承受不来。这草根出身,寄人篱下的状元郎,会是长公主那“死了很多年”的儿子?
不可置信的同时,又有许多人嫉妒的眼红。长公主是什么身份,她的儿子,又怎么看得上区区状元郎这个头衔?
被人嫉妒的当事人秦岳,再大脑紧绷的最后一根弦快要断裂爆发之时,又即时控制住自己。稳住身子后,伸手想要推开长华长公主。
奈何她抱的太紧,推不开,故而动了动喉咙之后方道:
“想必长公主殿下认错了,我叫秦岳,父母早逝,奶奶去世之后,是恩师将我抚养成人的,没有旁的亲人,故而着实不是殿下的儿子。
这些都是可以查证的,殿下大可以去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