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花觑了些老师:“有倒是有一张,只是前几天下雨,屋子漏雨把床板淋湿了,中午我去收拾,发现长霉菌了。”
李蔓:“……”
好吧,今晚只能跟韩清雅住教职工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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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雅住在筒子楼,二楼。
40平的一室一厅一阳台,被她隔出了两室一厅一卫一阳台,主卧大些,另一间屋子只能放一张行军床和一个床头柜。
客厅还好,放了一张两人位的藤编沙发和两张藤编圈椅,中间是一张小几,对面靠墙摆着张条柜,条柜上放着台14寸的黑白电视。
她的欣赏眼光自然是好的,座垫抱枕的颜色凑的是七色彩虹,特别漂亮。窗帘两层,一层藏蓝色老粗布,一层轻纱刺绣。
卫生间紧挨阳台,阳台一角养了花草,中间上面吊着根长竹杆,用来晾晒衣服被褥等。卫生间更小,没有水笼头,没有便池,放着浴桶和洗护用品,只用来洗澡。
厕所在楼下,要跑好远,夜里一般用痰盂。
一层有一间公用洗漱间,十几个平方,采光很不好,洗漱、接水、洗衣、涮锅等都用它。
家家户户的厨房都搭建在门口,狭长阴暗的走廓上摆满了炉子、煤球和煤气罐等。
李蔓过来,除了给自己和宋逾各带了两身衣服,洗护用品,就是给韩清雅和袁承康一人带了一只活鸡、一只活鸭、一包菌子、一包干笋、10个咸鸭蛋、15个鸡蛋,给小金花带了袋大白兔奶糖和一袋酒心巧克力。
一进屋,韩清雅就张罗着兑了温水,让李蔓拿了换洗衣服进卫生间洗头洗澡,她和小金花则将鸡杀了,褪毛,用泡发的菌子、干笋、枹杞、大枣等炖了。
主食和小菜是从食堂打的。
吃完饭,聊了会儿天,韩清雅就打发了小金花,赶李蔓上床睡了。
怕李蔓初来不适,韩清雅给点了自制的安神香。
这一觉李蔓睡得极沉,醒来有一种特别舒爽的感觉。
“老师,”李蔓端着只剩香灰的小碟,看向从外面推门进来的韩清雅,“你制的这香多吗?”
“回头给你拿两盒。”韩清雅早上定了奶,方才出门去下面拿去了,“赶紧洗漱,把奶喝了,再吃两片面包,咱们去舞蹈室。”
跳舞消耗大,一般早上过去,都会吃点东西垫垫。
李蔓放下小碟,好奇道:“附近有西餐厅吗?”不然,哪来的面包?
“有一家,中午带你尝尝,他们家的几样招牌菜还不错。”
李蔓点点头,拿了毛巾、口杯去外面的洗漱间刷牙洗脸。
左右的邻居,昨天就见过她了,就是鸡汤韩清雅也一家送了一碗,遂见她出来,都挺别热情。
“李同志怎么不多睡会儿?”
李蔓笑笑:“韩老师要带我去舞蹈室。”
韩清雅心心念念一个求而不得的学生,这事,熟悉的都知道,有人闻言笑道:“几号舞蹈室啊?等会儿我们也去瞅瞅。”
“没问。”李蔓噙着牙刷含糊道。
“左不过就那两三个,你要想看,挨个儿找过去就是了。”另有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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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蔓洗漱进屋,韩清雅拿了套全新的衣裙、舞鞋给她。
李蔓换上,无论是衣服还是鞋袜,大小正好!
好美!李蔓站在门后的镜子前照了照,片刻笑了,上衣的纱袖薄又透,露出了如雪的肌肤,下面腿一抬亦是,跟脸、颈、手就是两个色,这样出去,还不被人笑:“老师,不行,不能穿。”
韩清雅过来看了看,皱眉道:“脸和手上的颜料能洗掉吗?”
“能的。自然褪色要四五天,用药洗的话,当下就能洗掉。”
“带药了吗?”
李蔓点点头,女为悦己者容,再相见,她当然希望宋逾见到的是美美的自己了。
韩清雅迟疑了下:“算了,不洗了。”光看五观,就知道这容貌有多吸引人,歌舞团并不是一方净土,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这样吧。
重新换回方才穿的衣服鞋袜,洗了洗手,李蔓端起牛奶喝了口,接过韩清雅用面包、煎蛋、西红柿、黄瓜片做的三明治,吃了起来。
两人到舞蹈室,里面的少年男女随着老师的节拍趴在地上在翻转,看样子似在排练什么舞蹈。
见韩清雅进来,那老师偏头跟她打了声招呼。
韩清雅过去,帮忙挨个儿纠正起了大家的动作。
李蔓换上舞鞋,走到角落,压腿,舒展身形,旋转、飞跃……
不知什么时候,小金花跑了过来,学着她跳了起来。
原身没有经过正规的舞蹈训练,跳舞全是心随意动,有感而发,即兴而舞。李蔓小时候虽学过几年舞蹈,却早已忘得差不多了,所以跳出来的东西除了跟原身一样自编,就是照着韩清雅这两年寄来的舞蹈图册学了个四不像。
图册里的动作,李蔓跳着总觉得似被束了翅膀的鸟儿,困的人不得自由。
她又不参加比赛,也不是什么歌舞团的学员,李蔓自然不愿跳这样的舞,遂便什么舒服怎么来,一改两改的,早已改得面目全非。
如此一来,她也不好意思当着韩清雅的面跳了,而自己编的舞,身上的长衣长裤有些动作又施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