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开济哥,救我!爸,你看我妈,整儿一个疯婆子,我又哪里惹她了?”
“宋媛,住口!”宋祯远远听到吵闹,忙跑了过来,到门口,听到小妹骂母亲,忍不住推了她和邹元济一把,将母亲护在了身后。
“这就是你找的男人?”宋祯挑剔地打量着邹开济。
邹开济无奈地叹了声:“周大夫、宋老师,我跟宋同志不合适,我想你们误会了……”
“你不愿娶我!”宋媛惊道,“我爸妈二哥都不要我了,你不愿意娶我,是想逼我去死吗?”
“行、行,我死给你们看!”宋媛说罢,深深地看了几人一眼,一头冲出了棚子。
“宋媛,站住,你想做什么?”邹开济、宋祯忙追了出去。
宋元思紧随其后:“媛媛、媛媛,回来……”
周晏如眼前一黑,踉跄了几步伸手扶住门框:“让她去死,谁也别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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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宋逾从山里带队回来,才辗转从孔华灿手里接到一封电报。
宋祯发来的,只有几个字:妹七月十日结婚
发报日期7月2日,这说明,电报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准备婚礼了。
李蔓接过来看了看:“打电话问问,几个字,连嫁给谁也没说。”
孔华灿探头扫了一眼,偏头看宋逾:“你当兵,没跟家人说?”
要不然,一个电话的事,哪用得着发电报,发过来的地址还是凤山县畜牧场。
宋逾嗯了声,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家人说,要知道原身小时候虽说跟爷爷学过两年健身的拳脚,可也只是学了两年,回沪市后根本就没练过,他一身武功进的部队,职位就像小蔓说的,跟坐火箭似的三级跳。
宋家父母能不了解自家儿子有没有这本事?!
所以,不好解释。
“阿爷,你先陪孔主任说会儿话,我去军部一趟。”
李长河冲他摆摆手,迎了孔华灿往屋里走。
李蔓收好电报,进厨房帮赵金凤准备待客的饭菜。
“宋逾妹妹嫁人了?”赵金凤小声问孙女。
“嗯,只说10号结婚,嫁的谁也没说,宋逾去军部打电话了。”
赵金凤搬了个小凳坐在盆前剪螺丝:“门市卖的有毛巾被、毛毯吗?”
李蔓昨天刚跟汪主任出去进了一批货:“有,大红、大黄的都有。不送这些吧,阿爷卖羊,汪主任不是给了张缝纫机票吗,把那个寄去,再给寄150块钱,你看怎么样?”
宋逾上次的工作,得了1000元,每月工资加补助差不多120元左右,家里总共就这么一个妹妹,作为老大,说实话,送一台缝纫机,不为过。
赵金凤立马点了点头:“可以!回头他弟结婚,你找人问问,看谁有缝纫机票,再弄一张,拿150元钱寄过去,两个小的婚礼一办,剩下养老,花不了多少钱。”
李蔓应了声,拿竹篮去院里割了把韭菜,摘了十几朵南瓜花,一把树番茄,让在外面玩的韩琳和几个小子将溪水里剩下的那只大鹅给捉了。
韭菜炒鸡蛋,南瓜花洗净撕成条,挂上鸡蛋糊用油煎,出锅撒上细盐粒和辣椒面。
鹅杀了,点火去毛,扒了内脏,洗干净后,内脏炒青椒,肉用铁锅和着菌子笋子炖了。
螺丝放八角、花椒、桂皮、香叶、辣椒等一炒,然后又做了个树番茄喃撇,切了盘咸鸭蛋,蒸了个火腿,凉拌了个黄瓜,打了个青菜蛋花汤。
主食是大米苞谷饭两掺。
孔华灿自己开车来的,不好喝酒,宋逾打电话回来,饭菜摆上桌,就开始吃了。
送走孔华灿,收拾好厨房,吃着冯连长送来的小甜瓜,大家才有时间问怎么回事儿。
宋逾端起阿爷小炉煮的茶,轻抿了口,将事情讲了一遍,当然多少为宋媛遮了点丑。
没说偷药膏,没说缠着人家邹元济不放。
只说两人看对眼了,一个想嫁,一个家里有孩子需要人带。
二老点点头,赵金凤起身进屋拿了个红包递给宋逾:“这是我跟你阿爷给小媛的,拿着,回头一块儿寄给她。”
“咱俩陪送一台缝纫机吧?”李蔓托腮看着宋逾道,“正好家里有一张缝纫机票。”
“行。钱你先垫着,回头我给你补上。”
李蔓笑:“你的钱全给我了,上哪找钱补给我啊?”
宋逾失笑:“别的不好弄,钱还挣不来。”
李蔓想想他鉴宝、打猎的能力,也笑了,“得了吧,家里不缺钱,有这闲工夫你还不如歇歇呢。”
宋逾笑笑没吭声,“明天我休息,带你和小琳去医院一趟。”
李蔓的药没几丸了,而韩琳的牙冒了尖,吃药后,右耳的嗡嗡声也有了很好的缓解,该复诊了。
李蔓应了声,起身拿了150元钱和缝纫机票给他。
“明天去镇上再寄,顺便再找孙医生要几盒虎骨膏。”
“家里不是还有4盒,”想了下,李蔓道,“是谁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