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又得了个信息,看来工业卷以后也要赞着了,多了不但可以抵自行车票,还可以抵手表、收音机吧?
说到收音机,李蔓陡然想起一件事,爷爷给小蔓儿买的收音机,被季墨雅失手摔在地上,磕坏了外壳,拿去县里修,人家说修不好,得换,目前他们没有相同的外壳,得等采购下次去省城买一个回来。
现在不知道有没有买到?
休息了,得过去问问。
……
四张工业卷,换了两张烟票,买了两盒中华,然后李蔓又买了半斤奶糖,一块洗脸洗澡用的香皂,一盒洗衣服用的皂液,一只25瓦的灯泡。
李蔓想要瓦数再大点的,奈何,这已是商店里最大的瓦数了。
拿着东西回去,周师傅带着个徒弟已经将线牵好了。
李蔓把灯泡连同烟一起递了过去。
灯泡周师傅接过去,爬上□□就给装上了。烟推了几次,见李蔓给的诚心才收下,随之抛了一盒给徒弟。
装好灯泡,两人开始踩着□□,拿着工具按照李蔓画的形状在垛木壁上开窗。李蔓抬腕看了下表,该上班了,拿出挎包里的本子、钢笔,跟两人说了声,便放心地走了。
李蔓到办公室,车永成埋头写着什么,江会计和陈兵在对仓库的帐,白芹和丰高朗在前面帮忙还没有回来。
默写了遍商品目录和价格,看了看,只有一个价格写错了,默念了两遍,记住了。李蔓抬头看了下对面,白芹和丰高朗还没有回来,想来门市那边还忙着呢。
想了想,李蔓起身跟江会计说了一声,去了门市。
这会儿顾客不多了,营业员轮流去食堂吃饭,白芹和丰高朗就帮忙顶着。
李蔓看了圈,稍熟一些的卫生纸柜台的女营业员换了人,应该去吃饭了,烟酒柜台的郑同志还在。
脚步一转,李蔓走了过去:“郑同志,我帮你看会儿,你去吃饭吧?”
白芹眉头一皱,扬声道:“李蔓,你刚来,商品都认不全,捣什么乱啊,赶紧回去把目录上的商品认认,再背背价格。”
“我都记下了,”怕白芹不信,李蔓点着拒台里的烟酒道,“短中华,0.62元/盒,大前门,0.39元/盒,海滨,0.23元/盒,金鱼,0.15元/盒,葵花,0.09元/盒,福牌,0.065元/盒,散装瓜干酒,0.60元/斤,”顿了顿,李蔓接着又道,“竹叶青,3元/瓶,零卖0.27元/斤……”
“你、你都记住了?”白芹震惊道。
李蔓:“总共没几页纸。”
一众营业员,咋舌!
有人不信,随手一指自己的柜台,“李同志,火柴多少钱一盒?”
“两分。”
“食盐呢?”
“一毛三,一斤。”
“酱油呢?”
“两毛一斤。”
……
郑同志竖了竖大拇指,主动道:“李同志,来来,我给你说一遍,付账的流程,卡片的写法。”
李蔓过去,听他说了一遍,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怕他不信,又复述了一遍。
“行了,李同志,这儿就交给你了。”郑同志说着,掀开隔板,走了出来。
李蔓一口应下,进去放下隔板,站在柜台前当起了营业员。
来买烟酒的不少,有红旗农场的知青,有哈尼族、拉祜族和傣族的汉子或老人。
李蔓笑容亲切,待人温和,取货写卡利索,哪个族的话还都听得懂,并能接上几句,一时间好评如潮。
一个半小时后,郑同志吃完饭,休息够了,过来接班,去刘丽那拿卡对着货点了一遍,忍不住赞道:“李同志,你怎么做到的?卖的货都要跟我上午11点那会儿持平了。”
虽不如他12点至2点卖的多,可也了不起了,要知道李蔓过来接手时都2点半了,2点半到4点,赶集的人不是正在准备回去,就是已经回去了。
“运气好吧。”李蔓掀开隔板,出来道,“你忙,我回去了。”
“唉,等等。”郑同志说着,忙掏了几颗糖递了过来,“谢礼,收下吧,要不然下次我都不好意思请你帮忙代班了。”
一分钱一颗的水果硬糖,他给了四颗,对于郑同志来说,还真不值当什么,要知道,酒烟柜台的营业员,工资可是全门市最高的。
相对的,这个位置也不是谁都能站的,要么有人脉,要么有能耐。
想明白了,李蔓伸手接了,“我刚来,工作不忙,中午你要替班,跟我说一声。”
“好哩,那明天中午麻烦李同志了。”
李蔓愕然,这人还真会顺杆子往上爬:“……好。”
大家哄笑,白芹没好气道:“郑纳,你可真够抠的,李蔓为你卖了那么多货,就给了几颗糖,还想继续使唤!”
“就是、就是,郑纳,你人脉广,李同志刚来,人家帮了你,你不帮忙讨换个凳子或是小桌什么的?”
其实会计室过来,是义务帮忙,大家这么说,既是打趣,又是真想让郑纳出点血,谁让他工资那么高,还想借李蔓多捞点奖励呢。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的“服务员”错了,商店门市应该是“营业员”,这章改了,前面我写修修。
小天使们晚安。